原来昨日的两个少年,一个是当朝苏太傅的庶子苏玉,另一个踹开门的是户部尚书之子谢正。
姒云抚额,诚然她是来打听消息的,但着实不想以这种人尽皆知的方式啊!
只是这两人的名字似乎也有些熟悉,总觉得似乎在哪听过。还有这水源稀缺的设定。
......凤霖国。
姒云捂着脑袋,拼命回想。
半响后,她眼睛一亮,福至心灵,只是脸色却一白。
她通过窗户看向外面的蓝天,心中大骂。
“破老天,你玩儿我呢!”
原来她穿越到了一个书中的世界。之所以之前姒云一直没想起来,是因为目前出现的人都是些微末配角!
而她甚至连配角的资格都混不上!
因为这个故事讲的是风光霁月的明月公子——傅水寒从一介孤儿升级打怪,在压迫中带领寒门子弟克服万难揭竿而起,推翻□□,救世人于水火,一统大陆的故事。
而利用御水术占据优势地位两百余年,早已腐败不堪的凤霖皇室,就是残暴的最大怪!
想到此,姒云突然惊地站起,因为她记起原文中朝云郡主的死期就在她偷偷进京后几日。
联想到她昨日突然穿越过来,难不成昨日就是朝云郡主的死期!
究竟是谁要杀她?又是如何杀的她?
姒云马上向外喊道:“景南!”
一炷香后,她将手中的细瓷茶盅在桌上重重一磕。
昨日伺候她和苏玉的小二颤颤巍巍跪在堂中,吓得浑身一个哆嗦。
“砰砰砰”地直磕起头来,嘴里大声求饶:“郡主饶命!郡主饶命啊!”
“饶命?”姒云模仿原主,倨傲道:“想必你刚刚也听到了,昨日与我同来的乃是当朝苏太傅苏家的公子苏玉。”
“他昨日从你们这楼里回去后就毒发病重,如今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等着解药救命。所以,你当、真不知内情?”
她厉声喝道:“欺瞒皇室,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朝云郡主如今被她顶替,好端端坐在这里,自不能说要查原主的死因。她只能利用苏玉的身份,来查明这件事的真相了。
店小二一听中毒,脸上立马露出冤枉害怕之色,连连磕头,大呼绝无此事。
只是惊慌无措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露奇怪之色。
整个人有些错乱、语无伦次道 :“怎么、怎么可能呢?怎么会是他呢?不可能是他呀!就算是中毒.....”
说到这,店小二突然一顿,抬头万分惊惧地看了姒云一眼,仿佛突然间窥探到什么惊天阴谋,然后又连忙低下头,浑身抖如筛糠,再不肯多说。
姒云看到店小二一连串的反应,皱了皱眉,心中冒出一种不可思议的猜测。
难道,下毒之人不是外人?
而是就在就在原主、苏玉、和后来的少年谢正之间?
眼见事情越发出人意料扑朔迷离,姒云捂着脑袋,头疼不已。
原主已经死得透透的了,自然不可能是她。而谢正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直冲客房,显然也没有机会,那下药的人便只有一个了!
——苏玉。
只是她实在不愿意相信,昨日那个对她温柔似水的美貌少年,就是下毒的杀人凶手。
于是她决定再证实下,对小二厉声道:“阿玉毒发之前,只食用了你们酒楼的茶点。这药既不是本郡主所下,那便是你们这酒楼有意谋害了?”
说着,她扬声道:“景南!叫顺天府尹过来!敢谋害本殿的阿玉,全部死罪!”
景南立刻上前,擒住店小二。
店小二顿时惊慌失措,大呼冤枉,口不择言喊道:“不是的!不是,郡主饶命!是、是苏小公子!苏小公子说那是助兴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小的冤枉啊!”
姒云叹了一口气,果然如此。
也就是说,原主就是死在情人莫名其妙的“助兴”药上。
难怪原文中皇族对朝云郡主的死遮遮掩掩,模糊不清,竟是这般缘由。
只是没过多久,苏太傅全族就被扣上贪污的帽子,被满门抄斩。太女帝师,三朝元老,尊荣无匹的苏家,就此归了尘土。
她给景南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带店小二下去疗伤。就在他们即将离开房间时,姒云叫住了店小二,问:“那瓶药,你可知是何模样?”
店小二战战兢兢,浑身瘫软,直往下滑,道:“是个白底琉璃瓶,晶莹剔透,一看就不是凡物!”
姒云心中一凛。据她所知,这世界的琉璃是一种特殊的材质,如水晶般通透,又有玉石的冰凉。
仅在玄海国每年上贡的贡品中存有少许,常被皇室贵族们哄抢,用作珍贵的饰品!
苏玉不过是苏太傅府一介庶子,如何能有这样琉璃药瓶?
还有她从刚刚就没想通的一点。
既然是偷情,又怎么会轻易让第三者知晓?
如果朝云郡主真的躺在床上了无生息,来人与其说是来捉女干,到更像是来坐实苏玉的罪名。
时机掐得如此之准,丝毫不给苏玉处理尸体的时间!
姒云暗暗心惊,黑暗里似乎有一只大手在掌控着这一切......
药物已经被销毁,无可查证。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苏玉了。但她记得原文中,苏玉入狱并没能攀咬上其他人,所以才落得个满门烬灭的凄惨下场。
可如果换个思路,苏太傅是凤霖皇室最忠诚的拥护者,是女皇和太女的左膀右臂。他若倒了,得利的是谁呢?
姒云心中想到了一个人——傅水寒。
傅水寒想为天下百姓请命,自然要暗地除去道德低劣、欺压百姓的皇室及官员。
朝云郡主身份珍贵。她一死,女皇为了给云州交代,不管是三朝帝师还是保卫皇家的左膀右臂及护卫军,恐怕都要来一次大清理。
如此既除去了女干佞,又可以安插自己的人手,为推翻□□做铺垫,一举两得!
自从知道是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