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没有从信箱里摸到钥匙,椎名泷绪顿了顿,然后走到花坛边摸了摸。
顺利拿到钥匙,正准备插上门口的时候,门开了。
“……椎名?”开门的男人表情有一丝错愕,他的视线从椎名泷绪转到她身后的三个大男人,最后又落回她身上。
那三个人他知道,是琴酒带着的三个潜力新人,据说最近就要拿到代号了。
可是椎名泷绪怎么会和他们在一块……?
“你怎么在这?”爱尔兰看着她皱眉问道,他站在门口并没有让他们进去。
“任务需要。”椎名泷绪指了指身后的三个男人,“今晚炸了个饭店,现在没处去了。”
“我还以为这里没人才来的……”椎名泷绪没有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摘下帽子,“爱尔兰,收留一下吗?”
爱尔兰眯眼看着那三个有些局促的新人,又看了看面前这个把头上的帽子抓下来捏在手里的椎名泷绪,没有说话。
所以,是行不通吗?
三个新人心里想到。安全屋一向都是先到先得,既然已经有代号成员在这个安全屋里了,他们作为非代号成员不被允许也是正常的。
更何况爱尔兰作为组织里的二代成员,此刻他身上有着隐隐的血腥味,不难推出他受了伤,对橙酒和他们有戒心再正常不过……
就在他们这样想着的时候,椎名泷绪把自己手上的帽子塞给了爱尔兰。
爱尔兰捏了捏,然后大开房门,他侧身,“进来吧。”
“感谢爱尔兰。”椎名泷绪率先进了房屋,紧接着安室透绿川唯和诸星大也进来后,爱尔兰观察了四周才关上门。
三人端正的坐在沙发一角,隐晦的打量着安全屋内部,紧绷着神经注意周围。
他们并不知道安全屋内是否有监视器和监听器或是其他什么东西。
但是椎名泷绪就没有那么多顾虑了。
她直扑进沙发,旁边还有个正在燃烧的壁炉。
“爱尔兰刚才是在这里吗?”她把脸埋进干净的抱枕里,含糊不清的说着。
爱尔兰随手把搭在一旁的外套扔过去盖住她露在外面的白皙皮肤。
“嗯,听到外面有声音所以出来看看。”他坐到椎名泷绪对面,把桌上的医药箱简单收拾了一下。
看到她的穿着,毛衣下明显可见的熟悉花纹,那是她的睡裙。爱尔兰无奈:“你还保持着这个习惯……”
组织为了行动隐蔽和方便扫尾,夜间任务是比较多的。
有时候的任务时间刚好就卡在椎名已经休息了的时候,频繁地更换衣服要浪费不少时间。
不知道是哪个成员给她出的主意,总之,那之后的夜间任务,椎名里面穿着睡衣,外面就套了件组织的行动服。
爱尔兰觉得这样影响不好,劝了她几次,之后和她出任务也没再碰上这样的情况。
没想到回了日本,她还是这个样子。
说不定之前那几次也只是在他面前伪装,就为了不听他念叨……
爱尔兰忽然皱起眉,锐利的目光刺向披着明显不合身的外套的安室透,“她的外套怎么在你身上?”
“是前辈给的。”安室透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脱下,捏在手心里。
他能感受到,爱尔兰的目光里有一瞬间的杀意。
“爱尔兰,是我给他遮血迹的。”椎名泷绪坐起身,从安室透手里拿过自己的外套,“脏了。”
她把口袋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在桌上,再递给爱尔兰,“麻烦了。”
爱尔兰没有说话,他用医药箱遮住了她放在桌上的东西,又接过外套搭在沙发靠背上。
“二楼还有一些房间,你们今晚歇上面。”他语气很淡,看着三人说出了这句话。
三个人默默站起身,背着自己的武器往二楼走去。
[非代号成员就是这样卑微啊。]系统用咏叹调说着,[被代号成员这样对待也只能默默提着自己的东西滚去应有的位置。等着吧,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新人穷!啊,新人!]
椎名泷绪没有搭理系统,她猜测这可能又是和它的同事去‘观赏’了什么‘艺术作品’带来的结果吧。
“爱尔兰,你受伤了。”等三个人上了楼,她转头对着爱尔兰说道。
“我已经处理好了。”爱尔兰卷起左手的衣袖,露出已经包扎好的手臂。
椎名泷绪有些遗憾:“不用我帮你吗?”
“……这里没有花给你玩。”爱尔兰有些无奈,下意识捏了捏椎名泷绪递给他的帽子。
椎名有时候有些恶趣味。她喜欢逗弄受伤了的成员,尤其是和她一起出了任务后受伤的人。
摘一大束白花,像是要去葬礼现场一样。爱尔兰‘有幸’体验过一次,当时他已经昏迷了,医疗组赶到后看到那一幕都以为他死了。
这件事还是事后同行的代号成员告诉他的。
……她喜欢的花是什么品种来着?反正花都一样吧,他又不是养花的,也不喜欢看什么白花变红花红花再变白的魔术。
椎名的这顶帽子丑不忍睹,但手感意外的很好。
无论捏多少次都不会厌烦,让人很满意。
他拿着帽子的手又没忍住捏了捏。
也难怪组织里的人都说靠帽子认橙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