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离开小木屋差不多三十千米了,横穿了雪厚与两片林区,走了四个小时(休息了一个小时),但相较他们所在管辖的区域还是微不足道。米卡用望远镜环视了一周,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于是将杆掏出来扫扫冰上的雪,盘腿坐下,开始钓鱼,因为这次要来些大鱼,绑了只羽毛,是刚刚那只猫头鹰掉的,撒了一些儿鹿肉碎引鱼。他开始动不动,只是静静地盯着飘在海面的羽毛,但不一会儿松开了,白色的小船驶开了冰港口,随着风飘荡起来,起起伏伏,驶向了海的深处,但米卡并不在意,他只是觉得好看。一旁的芙林纳依卡百无聊懒,于是将雪聚在一起,用手中着成一大一小的雪球叠在一起,总觉得缺了些什么。拿工具凿破冰块拿了两小冰球当眼睛,又用来画了张嘴,然后想着该做什么别的。于是她将目光投向如石头的米长,
她悄悄靠近,但这一次她打算来些特别的,于是走到他背后,看着他那坚定如墙被雪攀附完的背影,俯下身子脸贴向他的耳朵,吹了口气又窃喜地马上起身,芙林以为他会吓的跳起来,和普通害羞的男孩一样脸红不知所措。但……他无动于衷,仍如石头般呆滞地一动不动。芙林十分意外并且感到疑惑,心想是不是自己的猜想错了,又换了只耳朵。但……仍然没有反应,(米卡两耳过风大大,没感觉到)芙林感到失望并且有些生气,鼓起腮帮子用力跺脚,但米长好像被寒冷冰冻了,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只是见鱼钩跳动了三下又马上一拉,鱼甩出了水,手臂上的雪也散了一地,掏出匕首刺穿头,鱼猛摆动身子想跑,但被匕首死钉在冰面上,逐渐就不动的死了,血漫到冰上凝固起来,变成了暗淡的胭脂色。麻木的眼睛与全身的血还未流下,又泛起了一屋白霜将其包裹,冒出的白气也渐渐消失,原本光滑黏稠的皮变得粗糙只可动弹两下,米卡倒是十分自豪,回头看看两手绷直握紧拳头,皱眉膨腮帮子的芙林,生闷气三个字就差写脸上了,不明所以迟钝地问道:
怎么了?嫌不够大吗。”
芙林没有回答他,厌恶地转过身叉着手,米夫不知自己干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只能背过身,继续钓鱼了。即使之后芙林用了各种方法想让他害羞起来,但奈何她心太软,根本不敢做什么太过分的事。顶多就是在他面前滴几滴血试着吓吓他,但他也只是担心是不是受伤了。她厌烦了,自己在他眼里仿佛是要大人陪她玩的小孩,从来没有把她看作一个青春正好的花季少女,感受到了挫败感。“跟个木头一样,也难怪。”她心想
“卢卡斯大姐天天黏乎着他,还不断言语□□。他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地一一应付或拒绝,从来没有看到过他有过大反应的脸红害羞。”
心想也罢了,躺了下来,紧闭上眼,大摆“大”字,静静等着寒冷侵蚀着身体,长叹口气,冒出与鲸呼吸时一样的水雾柱,散开了。而她也心想该休息一下了,顺着散去的雾进入睡眠,防寒衣也启动了睡眠摸式,控制一个良好舒适的睡觉温度。而一旁的米卡并不在乎,仍专心钓着鱼,连看都不看睡着的芙林一眼。
四十分钟过去了,她定的钟叫醒了她。已是黑夜,暴风雪也停了,星辰开始倒映在天空之上,梦幻美丽,一看米卡仍在钓鱼,傍边躺着五条死鱼。芙林瞬间像个泄气的皮球一样大叹口气,全身都平了下来,心中一切激动的心情都烟消云散。爬到米卡背后,用手撑起上身,将自己的后背贴紧半卡的后背,米卡这时才吓了一跳,刚想过身
“别动!不准转过来,这时才给我反应吗?”芙林瘫着身子靠着,微眯两眼十分不耐厌地说道,像被刚叫醒闹起床气的孩子一样。米卡便听她的,继续钓鱼了。
“好无聊啊,你个木头,陪我听会儿歌吧。”随后芙林打开口袋拿出一只“鲨鱼”耳机盒,取出各塞一只在迷卡和自己的耳朵中(米卡左耳,芙林右耳),随后转划耳机显示索框扣歌单,放了一首她十非常喜欢的中国歌曲,逃跑计划的《夜空中最亮的星》。柔缓的琴声响起如夜风流过,在清脆悠远的男中音的歌声中,二人沉浸其中,感受着孤独、悲伤、渴望、怀念、祈祷的转换到最后奋不顾身的拥抱。两人虽听不太懂歌词,但节奏带着情感走入心中,两人就这样沉浸享受着,而芙林则轻柔着声有些儿感动地说:
“多么动人心弦,虽然听不懂但我会为它流泪。情感的表达与语言无关,任何途都可以流露情感,对吧,米卡?”
米卡点了点头,但不明白她想表达什么,仍专心于鱼线。芙林又像在解释般说:
“情感会影响我们的感官,吃的食物也会带有一丝特殊的让人愉悦或厌恶的味道,血也一样。”
米卡察觉到了些什么,开始注意起来,没敢转头。因为芙林的头靠着他,会被骂的。但他现在快忍不住了,因为芙林的头发伸到他脖子里,刺刺的却又十分柔软顺滑,洗发水与她的体香混成了一股清柔淡雅但又能闻出如血一般刺激的气味,漫了全身却感觉不到。也如血一般,给予你一些儿刺激或疼痛,你又会注意到她,她娇羞,躲来躲去却又无处不在。她也有情感,怕他忘了,又会用自己的方式让他注意到她。米卡现在慌的不得了,即使在冰天雪地中,也感到又闷又燥,好像在他身上装了火炉,但一滴汗也流不出来,钓鱼时的专注与冷静瞬间被击溃,手在不止地抖动,鱼线也晃动着,泛起圆圈圈波(这样可钓不上鱼了)。他现在与英林之间是真的在紧贴背,害怕与激动两个极端且完全对立的情感正疯狂填充脑子。理性也灰飞烟灭,只留下在尖叫呐喊的内心,属于女性的曲线感与柔顺富有弹性的肌肤即使隔着衣服也感觉的清清楚楚,曾被卢卡斯紧紧抱住仍如心茹止水的米卡,现在只是贴个背,头发刺他的脖子,内心就已是波涛汹涌,他真想一蹦跳进这刺骨的海水中浇灭心情的火热,但咬住紧了牙坚定地告诉自已:
“不能当懦夫,这么胆小怎么向芙林告白,承受下她的爱保护她。”于是以坚定的意志收回理性死压心情坐在原地,而芙林又说:
“早上吸你的血,我不是饿了,就是通过我血能力的特殊作用来测测你当时的情感
米卡更慌了,像是被戳破了秘密表面的一层纸,透进光暴露了!但他仍强装镇定,心中的情感已是狂暴的野马要拉不住了,颤栗着牙齿和手还想挽救一下地说: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的,我可没有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