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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1 / 3)

宫闱夜沉沉,枝萝躺在我身侧,委屈的叫嚷着:“阿诺,我好饿啊,你说宫中的人是不是把我们忘了啊。”

我们进宫已有数十天,继那次替太后瞧过病后,就被安排在了这宫里,每日也安排好了人负责我们起居。

可今日整整一日都未曾有人踏入这。今日只吃了些往日的糕点垫垫肚子。

饿了一天的枝萝还在抱怨着,我安抚着她:“不如你吃些药材填填肚子好了。”

她撇撇嘴:“你还嫌在药谷中尝的不够多啊!”

我与枝萝在释药谷中一同长大,外人是绝不知药谷的存在,倒是神医岛十分受人景仰。

今年恰好是我与枝萝一齐出谷历练,我们四处救治病人,在京城正好瞧见了宫里正在寻找医师的皇榜,便假借神医岛之名进了宫。

我们并不了解世事,可也没想到如今的一国之君竟是一个小孩,只是他被人恶意下了毒,我和枝萝耗费数天才将药方写出。

才刚出了小皇帝的寝宫,又听闻太后娘娘犯了心疾,于是又被人差去太后娘娘那,太后娘娘体谅我们,让人好好安排我们,说是等着小皇帝病好了再重赏。

想着小皇帝毒还未解完,我便与枝萝在这宫中暂住下了。

只是今日不过才第五日,太后娘娘不会就忘了我们罢。在此期间,我们并未得到任何传召,自然也没踏出殿外半步。

我轻拍着枝萝:“不如明日我们再去瞧瞧太后娘娘?”

刚刚还炸呼呼的女孩此刻却已然熟睡。

没得到回答的我只好也躺着睡下了。

夜深人静,只闻风吹花落声。

第二日一大早,枝萝便攥着我的手将我摇醒:“阿诺,快起了。”

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 ,我的怒气也无处可诉。

踏出宫殿时,只觉得太过安静,不似安详宁和那般,似乎更像危机四伏。

当时宫人为我们安排住处时,我们特意挑了偏远的一处,想着无人打扰最好。

未走几步,便听见哆哆嗦嗦的话语声,我惊疑的望着枝萝。

枝萝对着我眨眨眼,我们便一齐往那处走去。

一个衣衫褴褛发髻散乱的女子缩在墙角,嘴里还在胡言乱语着。

虽说这宫中此情此景经常发生,可到底我们也狠不下心视而不见。

我试探着靠近她,轻拍着她的肩,她猛的一转身,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瞬间晃得站不稳,她面目狰狞的发着抖,眼神闪躲的四处张望。

枝萝在身后扶着我:“阿诺,你听她说的是什么。”

虽然精神恍惚,但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变天了……好多血,血,别杀我…别杀我。”

虽是听着她的“胡言乱语”,我心却已了然,怕是这皇城又易主了。

我与枝萝相望着:“枝萝,是不是……”

我并未再说话。犹豫一会。

枝萝向前一掌打在她后颈,打晕了那位嬷嬷:“阿诺,先将她带回去看能不能治好吧。”

我点点头,带着那位嬷嬷转身回怡轩阁。

我熬好汤药,给那位嬷嬷喂下后,望着在一旁思虑的枝萝,轻声说着:“枝萝,不如我们出宫吧。”

谷中的师伯嘱托我们顾好自身,不要参杂无谓的事,遇事先脱身。

宫中不比外面,发生的事也只能顺应天意,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

简短的计划制定好后,我们便换上之前宫人拿来的服饰。

宫门酉时关,我们必须马上就走,堪堪混入人群,我们记着宫墙做标记。

枝萝抓住我的手,将我拉在角落处:“阿诺,宫人出宫是需要令牌的。”

如今我们不能再假借之前的名义离开了,我思虑着着,犹豫道:“不如……”

长夜漫漫,圆月携满星洒向空中,但夜风习习,吹得蹒跚在屋顶的我们不禁有些摇晃。

根据白天走过的路线,我向前缓步走着一边提防着侍卫。

“啊!”身后传来惊叫,我急忙转头看着枝萝摔落而下。

“枝萝!”我来不及想太多,也顺着屋脊跳了下去。

在谷中我们不仅学医术,还会被拉去练些武艺,美曰其名“磨形炼性”。

我扶起枝萝,探了探她的脉息:“枝萝,没事吧。”

她倒是轻笑着:“这有什么,这些年在山谷摔的还少吗?”

我忍不住埋怨着:“那你刚刚怎么闹那么大动静,要是被发现了。”

思及此,我忽然想到什么,拉着枝萝就要起身。

刚站起身来,一行侍卫就冲了进来,将我们围了起来。

最末跟着一个一脸阴险的太监,手中的拂尘挥了挥,尖细刻薄的话声响起:“咱家倒要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想逃出宫去。”

他瞧着我们一身宫服,只怕是把我们当宫中之人了。

“先拉下去杖责五十,再好好审问。”

那些侍卫就要动手,我连忙开口:“公公,我们是神医岛入宫而来的医士,并非宫中之人。”

那些侍卫停下手来,面面相窥。

那太监眉头紧锁,十分疑惑:“管你是哪来的,都得…”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一小太监急匆匆赶来,十分焦灼:“师父,陛下……”

虽是在他耳旁轻说着,但我们到底听到了一些。

我见事情有转机,急忙说道:“公公若是不信,可带我们去见皇上,我们为皇上医治过。”

夜色的静谧在此刻了无生机般。

片刻,他尖细的声音划破了夜的诡异:“将人押去玄宁宫。”

我和枝萝被人束缚着快步走去了那。

一进寝殿便听见帷帐内压抑的喘息声传出,红烛倒映的光影晕在黄色布料上勾勒出身影。

房内只留我与枝萝,那位公公凑到帷帐前卑躬屈膝的说了什么,只得到一声怒斥。

我听见此人像是在遭受莫大的痛苦,这么久以来,我只见过有人毒发时才会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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