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狗比前几天好了一些,粟宝的药方管用。 听到苏老夫人叫它吃饭,它不情不愿挪步过来,似乎看到吃饭就怕。 它被毒鼠药烧灼了胃,吃饭对它来说再也不是一件快乐的事了。 苏老夫人把饭盆放下,左手把狼狗捞过来,右手拿着汤匙,舀起饭就往狼狗嘴里塞。 “多吃点啊,粟宝给你开的药呢,看你这几天都精神很多了。” “不吃肚子更疼,好好吃,再过几天你肚子肯定就不疼了。” “粟宝给你称过重量了,你这身板,这一盆饭肯定是没问题的,必须要吃完的。” 每说一句话,就给狗喂一勺饭。 外婆喂狗,一口接一口。 狼狗:“……” 它不得不往下咽,大半盆进肚,它吃不下了。 苏老夫人执着:“饱了?不,你没饱!” 说完掰开它的嘴继续喂。 狼狗:“……” 苏老爷子:“……” 他好笑又无语,这老太太,真是闲得蛋疼。 不过他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苏老爷子站起来伸了伸腰,负着手走到苏老夫人面前,看她这么辛苦的样子就帮她端起了地上的碗。 两个老人就这样,饶有兴致的蹲在门口给狗喂饭。 狼狗一脸生无可恋,终于把一盆药膳肉骨头饭吃下去了。 朝夕相处的,苏老夫人都没注意到它的毛发比前几天更有光泽了一些,看起来也更强壮有力了点。 “还是太瘦了。”苏老夫人摇头:“要不要再添一点?” 狼狗:“……” 它扭头,看向一旁眯着眼晒太阳的守望。 守望扭过头:别看我,我也吃不下了。 就在这时候,狼狗的两只耳朵忽然竖了起来,前一秒还温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凶狠,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门口。 苏老夫人转头看去,什么都没有。 “看什么呢?”她奇怪问道。 狼狗陡然站起来,一阵狂吠,温顺得有点逆来顺受的守望都做出一副攻击的姿态。 苏老爷子诧异道:“都怎么了这是。” 狗对着门口的方向狂吠,门口却什么人都没有。 这诡异的一幕,让苏老夫人心慌慌的,总觉得下一秒眼前会出现个什么‘人’来。 苏老爷子低声道:“先进去吧!” 他把聂叔叫来,聂叔带着保安把整个苏家庄园检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异常。 苏老爷子安慰道:“现在大中午的,什么事都没有,别多想。” 苏老夫人嗯了一声,但心底的不安依旧没有减少。 现在虽然是大中午,但天气已经变冷,外边虽然阳光灿烂,但屋内总有一股子阴冷。 狼狗在外面叫唤,苏家庄园够大,两只狗都是放在外面养的,没有进来。 苏老夫人一抬头就对上一双眼睛,吓得心脏猛的一紧,旋即没好气的说道:“悬铃,你蹲在这干什么?” 悬铃盯着走廊,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像是在警告什么。 苏老夫人回头看了一眼走廊,更是头皮发麻。 空荡荡的走廊,什么东西都没有呀…… 谁也没看见,走廊尽头直挺挺的站着一个女人,穿着一身白,头发直直垂立,一双如死鱼般的眼睛盯着老夫人。 她直直的伸出手,对着苏老夫人飘过来…… 悬铃陡然尖叫一声,扑了上去! 但没用。 女鬼穿过悬铃,一双手猛的掐在了苏老夫人脖子上…… ** 粟宝在幼儿园刚午睡起来,就看到聂叔匆忙来接她。 她还没完全睡醒,茫然问道:“咦?聂伯伯来接我了?” 她一觉睡到放学啦? 却听聂叔低声说道:“小小姐,快回去……你外婆突然病倒了!” 粟宝一下子就回神了,鞋子都不穿了就跑,聂叔捡起鞋子追在后面:“小小姐,等等!” 季常飘在她旁边,安慰道:“别担心,老太太没那么快……乖,先把鞋子穿上,天凉了!” 粟宝一头钻上了车,聂叔不由得诧异,小孩子跑起来的时候真的追不上,他老了…… 车子开回苏家,粟宝小脸上都是着急,突然知道了爸爸开车的好处。 要是爸爸开车,现在都到家了! 她急也没办法,捏着手指算了一通。 聂叔见她在玩手指,小大人似的皱眉,问道:“外婆是怎么病倒的?今天家里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吗?” 聂叔道:“中午老夫人在主楼门口喂狼狗,狼狗突然大叫起来,老爷子担心是不是有小偷翻墙进来,就让我们去看了一下,发现一切正常。回到屋子里后老夫人就倒下了。” 粟宝问:“直接倒下的吗?还是慢慢倒下?” 聂叔想了想:“是直直倒下。” 粟宝眉头皱得更紧了。 此时苏老夫人眉心发黑,唇都变紫了,瞪着眼睛对着眼前的空气骂骂咧咧,状若疯癫。 突然她一张嘴,狠狠咬到了自己的舌头,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 众人大惊,连忙去掰开她嘴巴,家庭医生急得满头大汗:“老夫人这症状看着像癫痫,不能让她咬了舌头!” 但老太太牙关紧咬,甚至还发出咯咯的声音,苏老爷子心惊胆战——这还不得把舌头咬断了! 他一狠心,用力捏住苏老夫人两颊,又去抠她嘴巴,想把自己手伸进去让她咬。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连家庭医生的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