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敬云看苏何问出来,连鬼都不怕了,立刻起来朝苏何问那边快步走去! 这一走就带起风,脑袋上更凉飕飕。 “家主,你出来了!”姚敬云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姚棂月,竟然带出来了? 姚敬云又是惊喜又是不悦。 惊喜的是,他布下的道场小家主竟然解决了!他才几岁?就有这么高的造诣!姚家崛起指日可待! 不悦的是,那个道场是他布置的,苏何问没有请示他——目前他是他长辈,以后也是为他献计献策的人,他就应该要学会跟他请示、跟他商量。 否则就是太冲动! 即便姚棂月是他亲生母亲,但这种冲动也不可以有! 再看旁边的苏何闻……明显就冷静很多! 姚敬云眉头皱了又松开,松开又皱起,暂时把怎么培养苏何问的事放在脑后。 他指着眼前那几个恶鬼:“家主,你不在的时候这几个鬼奴大欺主,你平时怎么给他们立规矩的?作为主子,不能太心软!” 姚敬云一脸义正言辞,义愤填膺:“以前没有人教你怎么做,或许你对他们太宽容了!从今天起,将由我亲自教导你怎么领导手下!” 苏何问都无语了,也太能想了吧? 天都快亮了,梦醒了吗? 苏何问正要说这几个鬼又不是我的手下,却被苏何闻拉住了。 苏何闻冷冷说道:“按照你意思,你想怎么样?” 姚敬云摸着胡须点头,才九、十岁的年纪就能有这沉稳这气度,是可造之材! “奴才不听话,自然是要杀鸡儆猴。” 姚敬云阴恻恻的看向嫁衣女鬼,刚刚就是这个厉鬼薅他头发,鬼摸头,以后他头发都长不出来! 苏何闻嗤笑:“所以?姚长老的意思是杀了她,杀鸡儆猴?” 姚敬云还没说话。 嫁衣女鬼就委屈的说道:“奴家不是鸡,也不想做鸡,奴家是鬼呀。” 懦弱鬼早已飘到粟宝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温和的附和:“我们也不是猴,杀不杀鸡对我们来说也没什么用。” 粟宝猛的点头。 就是就是。 这个长老眼神肯定不好,明明是一群鬼鬼,他却说什么鸡、猴。 姚敬云的话被打断,更加不悦了。 他看着懦弱鬼冷笑道:“是么?有没有用,杀了才知道!” 姚敬云负着手,严厉的看了几个恶鬼一眼:“家主能收你们做手下是你们的荣幸!否则你们还有卖命的机会?换成他人,你们早已魂飞魄散!” “既然认了主子,就该为主子是尊!主子拥有绝对的威严,你们三番两次骑在主子头上,嘻嘻哈哈,成何体统?!” 花心鬼:“……” 懦弱鬼:“……” 倒霉鬼:“……” 糊涂鬼:“……” 粟宝:“为什么要提桶。” 姚敬云呵斥:“我在说话,你插什么嘴!” 原本大家都在看姚敬云还能放什么屁,就跟看小丑一样看笑话。 谁知道他竟然呵斥粟宝! 鬼和人脸色都沉了下来。 花心鬼冷笑:“别人脸上长的是嘴巴上,你脸上长的却是屁演!搁这满口喷粪,拉的什么东西?” 懦弱鬼摇头:“你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这里不存在什么主子奴才,小何问对我们来说是朋友,我们只是在帮他罢了。” 糊涂鬼讽刺:“比我还糊涂啊,啧啧。” 嫁衣女鬼张了张嘴:“官人,大清早亡啦!” 她虽然是古人,但她也知道了现在是21世纪,早就没有主子奴才这种说法了。 苏何问和苏何闻冷冷的看着他! 原本想问姚敬云当年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把妈妈钉在这里,妈妈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现在不想问了,问他,还不如相信粟宝! 苏何闻冷声道:“弄他!” 苏何问道:“随便搞,不要客气!” 几个恶鬼按了按手,骨头关节噼啪的响声。 姚敬云步步后退! “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该死的,家主竟然没能收服这些鬼? 所以他就说了,家主心肠太软! 鬼跟人,哪里会有什么朋友关系! 有用就留着,没用或者不听从命令的就该灭了,留着只会变成祸害,就像现在这样! 姚敬云认清了现实,是朋友是吧,那只能走心机了。 “家主!”姚敬云痛心疾首:“叫他们停手!我是姚家的长老,为姚家尽心尽力,从没有二心!这次也是误会,然而我做的一切都是为家主你好!” “姚家是世代的巫神世家,若姚家能崛起,你可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权臣贵贾,皆为求你而低头恭敬,贩夫走卒,皆为你所用!到时候你的地位可不仅仅是苏家的孙子而已!” 说白了,当苏家的孙子有什么好,大不了就是继承千亿家财,然后一辈子都是只会吃喝玩乐的废物! 但做姚家的家主,那是站在食物链的顶端,说得更厉害一点,将来到了地府都能跟阎王说得上几句话,决定得了自己下辈子投胎做什么。 可惜没人听他说屁话了。 苏何闻看了看电话手表:“凌晨四点半,该回去了。” 苏何问突然一惊:“天快亮了,奶奶一般六点起来!我们回去要一个小时,假设四点五十分下到山脚,那就是五点五十分到家……” 完了,还要找姑丈呢! 二十分钟下山不知道够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