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粟宝,回到房间后看到花心鬼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都趴在窗户边。 原来刚刚是在这看戏呢! 懦弱鬼立刻上前,温润道:“宝贝,你回来了。” 粟宝:“嗯呐,潘哥哥,我看到你们惩罚的坏人啦!门牙都拔光光了,欧力给~” 懦弱鬼宠溺看着她,旋即又谆谆教诲:“宝贝,虽然对方是坏人,但我们该惩罚惩罚,不能以此为乐哦。” 顿了一下,他补上一句:“要善良。” 粟宝点头:“知道啦!” 花心鬼在一边嘀咕:真善良啊,拔别人门牙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说这话咧…… 倒霉鬼兴奋戳手手:“宝,我们表现得棒不棒?有没有奖励?嘿嘿……” 粟宝摸了摸口袋:“啊哦,这次没有买糖糖呢。” 外婆不许她买糖,有时候是爸爸悄悄给她买回来的。 倒霉鬼眼底浮起一丝遗憾,不过立刻又说道:“没关系,下次补上哦!” 懦弱鬼看了他一眼:“跟孩子要糖你好意思吗?没关系的宝贝,不用听他的,没有糖也没关系。” 他们又不是为了她的糖。 粟宝突然跳下床,到自己的小小梳妆台前拉开抽屉,在最里面摸出一颗藏着的糖。 然后又钻到床底,鼓捣了一会儿,又摸出一颗。 紧接着翻开衣柜,在最里面的挂着的小外套的口袋里,再摸出一颗。 众鬼:“……” 呃,别人是藏零花钱,她是藏糖…… 粟宝看着手里的糖,三颗了……还差一颗。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哒哒哒跑到阳台外面,进了小五的热带雨林房间,在一簇草丛里再拿出一颗。 “噔噔噔~”粟宝手里抓着四颗糖,高兴的说道:“给你们!” 她的鬼鬼,不可以没有糖! 懦弱鬼他们愣住,旋即只觉得凉了好久好久的心窝间,突然就感觉到了一股暖流。 真好…… 在荒山的时候,姚家的人张口闭口把他们称之为奴才。 他们为粟宝卖命,在别人眼里或许真的就是奴才吧…… 他们也曾罪大恶极,可没想到还能有这么一天,有一个小人儿这样真心的对待他们。 懦弱鬼从背后抱住粟宝,低低说道:“宝贝,谢谢你……” 粟宝笑眼弯弯,眼底便如倾泻了一整个星河一般,耀眼又漂亮。 她欢快说道:“不用谢呀!” 花心鬼感觉自己眼眶都要湿了,第一个接过糖果,说道:“我要这颗粉红色的!” 倒霉鬼立刻也抓了一个:“那我要绿色的。” 懦弱鬼拿了正好在粟宝手心里的黄色糖果,剩下的就是糊涂过的。 几个鬼满足的吃着嘴里的糖,感受着作为人才能感受到的甜意。 真好啊…… 花心鬼转移话题问道:“对了糊涂鬼,刚刚在荒山的时候你的死状是七窍流血,咋死的啊?” 糊涂鬼被抓回来后,就直接丢进魂葫去了,后来被揍多了才乖乖认清了形式。 仔细想想他们还真没问过他死因。 糊涂鬼含糊:“这个啊……说来话长,就不说了。” 一帮鬼催促:“说呀!话长才好呢,反正我们有大把时间!” 粟宝趴在床上,脸对着床,闻言扭头:“对呀对呀,你是怎么死的,我都没有问呢!” 糊涂鬼磨磨唧唧,终于才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半夜加班的时候糊涂,忘了冰箱里的可乐是自己兑了百草枯进去的,猛干一瓶就把自己弄死了。” 众鬼:“?” 粟宝:“?” 她趴了一下发现面床思过太难受了,脸要埋在被单里,有点肤吸困难。 然后就翻了个面,对着天花板面壁思过——这样应该也不算作弊叭? “为什么会在可乐里兑百草枯?”小家伙好奇问道。 糊涂鬼叹气:“被逼的。” “我是一个中年男人,正是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纪,十几年前我家所在的县城,其实也还算是比较富裕,我虽然不是十分有钱,但也在县城里有自己的家、家里该有的冰箱、电视、电脑都有。” 在那个年代,家里有电脑的家庭算是挺了不起了,那时候县城里生意最好的就是网吧,整个县城不管哪条大街小巷都会藏着一个网吧。 网吧里都是正在读书的少年少女们,玩着奇迹,叩叩劲舞,聊扣扣啊之类的。 他小学五年级的儿子也沉迷其中,不去上学,天天爬墙去上网。 “因为儿子的教育问题,我跟我老婆都很焦虑,我老婆上班我也上班,家里就我妈带着我儿子,肯定管不住。” “我老婆跟我妈的关系一直都不好,我老婆以前是不上班就带娃的,我妈天天说她一天天什么都不干,带个孩子能有多累之类的。” 花心鬼切了一声:“最讨厌这种言论,你请个保姆一个月还几千呢,媳妇是免费保姆,任劳任怨,反而最不值钱。” 糊涂鬼皱眉:“我妈说得也没错啊,在家带孩子又不要她干嘛,能累到哪里去。所以我老婆跟我抱怨的时候,我就劝她大度点。” 花心鬼给他翻了个白眼。 “啧啧,然后呢?”倒霉鬼问。 粟宝有点犯困,也跟着说道:“啧啧,然后呢?” 糊涂鬼继续说。 因为他老婆在家时间多,所以跟他妈关系就越来越僵,他妈天天嫌弃他老婆不赚钱,就会花钱,两人天天都吵架,在儿子上幼儿园之后,老婆就去上班了。 “我老婆去上班后,家里的家务就落在我妈头上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