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心有余悸地说道。 御山朝灯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这次直接在床上躺了下来:“我要休息了。 ” “?” “晚安。” 御山朝灯翻了个身,背朝着门闭上了眼睛,留下深蓝威士忌一个人在原地懵逼。 “喂,现在还不到八点钟吧!都一天没人和我说话了,你好歹和我多聊几句啊。” 御山朝灯全当没听到,身体蜷缩在了那张小床上。 联想到他之前做过的那个真实度非常高,但是因为某些元素浓度更强烈,导致他一直没太当真的那个梦。 ……他那个记不清楚的上辈子,不会真的是什么黑手党吧? 怎么连代号都有了? - “我知道了。” 挂了风见裕也的电话,降谷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的车停在路边,这条路平时就鲜有人走,他在这已经停了有两个小时,但是没任何人经过。 因为御山朝灯,上面暂时是没有抓捕他的意思的。就算真的打算对他做什么,也得有个调查波本的过程,而不是直接将已知的公安卧底降谷零缉拿归案。 这个繁琐的程序很有必要,卧底的事不可能公开,哪怕是内部也只有那么少数的几个人知道,毕竟这不符合政治道德。 降谷零的手臂搭在方向盘上,将额头垫在了上面。 他习惯于任何时间都保持着冷静,哪怕危及到了喜欢的人,他都能异常冷静客观地分析利弊。 最简单的方法自然是放弃朝灯,甚至降谷零能确定即便他这样做了,御山朝灯也不会责怪他,只要他一句话就可以哄他高兴。 可那也太无情了。 冷静,降谷零,要冷静。 降谷零从旁边拿起了电脑,这是风见裕也特地给他带出来的御山朝灯平时用的工作机,银色的机身,角落里刻了御山朝灯的名字首字母。 降谷零的手指划过那个痕迹,打开了电脑。 这台电脑是专门用来办公使用的,什么个性化的私人订制都没有,开机密码是御山朝灯的警号,属于非常普通但是又不会有什么人能记住的密码。 降谷零按照分类文件里的日期找到了鹤城议员案的报告,最后编辑日期是御山朝灯打电话给他辞职的那天。御山朝灯工作一向利落,前一天的案子,第二天就会把报告交上去。 他又重新看了一遍御山朝灯的报告,公文这方面已经没什么可说的了,简练又明确。降谷零从手机上找出新闻对照,御山朝灯的内容是在某处发现了某物,报纸上就会将这个内容扩充,整个下来像是一部小说一般。 撰写出这篇新闻稿的人,必然是看过御山朝灯的报告的。而有权将报告调出来的人一共也只有几个人,再算上知道他身份这个条件,降谷零将怀疑的范围缩小到了两个人身上。 一个是他的直系上司黑田兵卫,一个是前零组成员,目前担任警察厅次长,职位是警视监,相当于警察厅长官副职的松浦银造。 黑田兵卫当初将他招揽进零组,这么多年下来,降谷零没办法 产生任何怀疑他的想法。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松浦银造了,但是这位就更没有理由做这种事了,现在的警察厅长官快要退休了,几乎所有事务都是由次长处理的。等到一年半后长官退休,次长几乎是稳上的。 松浦银造今年才五十二岁,做两年警察厅长官,下一步去竞选首相的资历也足够了。 哪怕是和组织勾结,也没必要现在就勾结。更何况如果那个人想处理他的话,根本用不着这么麻烦的手段,还将御山朝灯牵扯进去。 降谷零的表情越来越凝重,忽然他的车窗被人敲响,降谷零一怔,迅速地转过头,却对上了一双碧蓝色的笑眼。 - 深夜,松浦银造小心地起了身,将被子原样放好,然而还是吵醒了身边的妻子。 女人的声音带着困倦,问道:“怎么了?” “突然想起来有个文件没处理,你先睡吧。”他镇定地说道,声音听不出一点不对。 “什么东西啊,明天再看不行吗?”女人咕哝了一句,但也没管他,翻了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松浦银造给妻子掖了掖被角,离开卧室到了书房。 二点整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电话。哪怕早有准备,他还是被吓得浑身抖了一下,冷汗直接冒了出来。 不显示号码的来电,甚至他想办法去追寻也无法追到……当然没查到的时候他还松了口气,就算追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敢去反抗恶魔吗? 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看吧,我努力过了,只是没能做到,所以被威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松浦银造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接起了电话。 [你做得不错。]男人低沉的声音从那边响起,夸赞道。 “……我的女儿,能让她回来吗?我妻子已经在怀疑了。”松浦银造的手搭在了桌子上,在他手边不远处,放着一张全家福的照片。 他和妻子,两个儿子,还有年仅十五岁的幼女。 女儿出生的时候他已经不再年轻了,抱在怀中的小小的纤细的生命,让他感受到了生命的重量,也是从那时起,松浦银造决心脱离那个组织的控制。 他是公安,天生就有反抗的优势,他完美地脱离了组织,甚至还没遭到报复。最初的几年他也是提心吊胆,但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他也渐渐忘记了那些过去,承担起自己身为公安的职责。 直到女儿失踪。 刚听说女儿没有去上学的时候,松浦银造心里就是咯噔一声,果然,他很快就收到了那个组织的乌鸦邮件。 和妻子说女儿去参加了一个封闭式的夏令营,因为从女儿出生起,就是他照顾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