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何事都可以,只要是有用的证据,我现在就可以释放你。” 御山朝灯将文件合上,手也同样搭在桌子上。他的手腕纤细白皙,扣着一副与那双手并不相符的手铐。 从中间的玻璃划分开来,将罪犯与警察分割的清清楚楚。 “您是要让我做假证吗,次长。”御山朝灯盯着他,说道。 “你胡说什么,我分明是、” “降谷先生是什么 样的人, 你我都再清楚不过, 当年既然肯交付给他这么重要的职责,为什么不给他相应的信任?”御山朝灯打断了他的话,他将桌子上的纸卷成筒状,“这些案子没有一件确凿的证据说明与他有关,而我能找出他为你们做的更多的事,来证明他对警方的忠诚,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能拿来怀疑吗?” 松浦银造第一次见到御山朝灯说这么多的话,每一句他都无法反驳。 “最近的那两件,确实提到了波本的名字。”松浦银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说道,“我不能刚过任何可能的犯罪。” 松浦银造就是御山朝灯最不喜欢的那类警察,御山朝灯对他也没什么好态度了,哪怕对方是他的直属顶头领导。 “这是欲加之罪。我有理由怀疑,您是在故意往他的头上泼脏水。”御山朝灯平静的说道,他转过身去,拒绝与他继续交流,“请回吧,让我那种不要脸的谎,直接给我判死刑比较快。” “别不知好歹。”松浦银造的脸也黑了下来,他的语气也阴冷起来,“你想被关一辈子吗?” “被关一辈子,我也不会做狗的。”御山朝灯说道。 “你最好永远都这么有骨气,没办法判波本,判你还是轻而易举。”松浦银造放下一句狠话,但是又考虑到,御山朝灯的确是最好的选择,最终还是留了余地,“给你二天时间重新考虑。” 松浦银造离开了,关上门的时候,御山朝灯看了一眼。 问题似乎比他想象的更严峻,次长这样的职位都能被收买,他们这边实在是很不占优势。 甚至于他说出来都不会有人信,这也是松浦银造敢直接来找他的原因。 不做假证,下一个被污蔑的就是他了,而且他明面上还是因为鹤城议员的事进来的,想给他定罪只要让鹤城议员无辜就好,总归那人都已经死了。 御山朝灯也有些坐不住了,他得快点将这件事告诉降谷先生才行,如果早知道是这种情况,他当时就抓紧跑了。 但这也难讲,如果他跑了,所有罪名就任由别人描绘了,他也无法得知这个消息。 ……难道要越狱吗? 从小到大,连逃课都没有过的好学生,跳过了很重要的东西,思考起了有些过激的事情。 - 诸伏景光把幼驯染赶到了副驾驶的位置,自己开着车行进着。 “我觉得你想太多了。”诸伏景光语气平淡,直接干脆地说道,“如果我是你,就干了。” 在幼驯染面前,总算可以不用隐藏自己的真实内心——哪怕是独处的时候他都不会泄露,降谷零从有些颓废的坐姿中忽然抬起了头:“你说什么?” “直接干。”诸伏景光重复了一遍。 “……这个我听清了,我问的是,你说的难道是指劫狱?”降谷零问道。 “嗯。”诸伏景光轻描淡写地说道,“这不是最好的办法吗?得到组织的信任,救出朝灯,至于警察厅那边,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可 以慢慢来。” 降谷零听糊涂了,他快速地摇了摇头,问道:“救出他又能怎么样呢?他还能回警察厅吗?” “所以我说zero想得太多了。”诸伏景光说道,“把他带出来之后,去解决掉内鬼就是。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把根源掐掉,连同zero你也能洗清嫌疑。” “没能找到呢?”降谷零当然不是连这么简单的事都没想到,确实如诸伏景光所说,他想得要更多一些,这些事他都没办法确认。 “对自己的能力这么没自信?” “……是hiro对我的能力太有自信了吧。” 降谷零被他噎住,过了一会儿才说道,随即两人同时笑了起来。 “因为朝灯是你重要的人,zero你不敢冒险是正常的。但是这些担忧根本没有必要,哪怕是赌丨博,你的胜算也要更大。”诸伏景光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个微笑。 降谷零深吸了一口气:“你说得对。” 诸伏景光抽空伸出拳敲了下他的肩膀,“还有我呢。” “每次都要让你担心。”降谷零想通之后,叹了口气,看向了诸伏景光,“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hiro。” “那就别说了,咱们两之间还需要那种东西吗。”诸伏景光在一栋房子前停下了车,降谷零没见过这里,但也猜到了这是hiro的安全屋,“快来,我们来讨论一下怎么劫狱比较合适。” “……嗳?” “琴酒也在的话,你的行动就受到了限制,如果仅仅将朝灯带走很简单,但是之后朝灯还要回警察厅,就得找个混得过琴酒的说法。”诸伏景光看上去有些兴奋,并且降谷零确认这并不是错觉。 “你似乎比我还激动?”降谷零不确定地问道。 “哈哈,被发现了?毕竟是难得一次正义的逆反行动,而且这可是去劫狱,如果可以我也很想参与一下呢。”诸伏景光笑容爽朗,看着降谷零说道。 “……hiro。”降谷零沉默了几秒,说道,“有时候你还挺恐怖的,虽然很帅气也很厉害,但是真的挺恐怖的。” “谢谢夸奖~” “其实我……好像也的确是在夸你,算了。” · 御山朝灯被带回牢房的时候,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