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以后你就是我杨心烈的兄弟!” “老子这一百多斤今天就撂在这儿了,同为中国军人,川军和东北军同生共死!以死报国!” “杨老哥,我就佩服你这样有血性的汉子,咱们今天就和小鬼子血战到底,多杀几个小鬼子!” “我已在战壕里设下了不少诡雷,告诉兄弟们小心点!” “好!” “兄弟们,准备战斗!” 随着杨上校一声令下,川军和东北军残兵做好了战斗准备。 由于接到了上司死守三小时的命令,所有人都知道,这一战已无法逃避,只能以命相搏。 “拖粗给!” 远处,传来鬼子的鬼叫声。 无数鬼子排出了散兵线,在炮火的掩护下向着中国守军阵地发动了冲锋。 连着吃了几次亏,鬼子也输红了眼睛。 完全不惜代价,以中队为单位,向着中国守军阵地发动了一波又一波的集团冲锋。 “打!” 于文志大吼一声。 中国守军的机枪、步兵炮、步枪向鬼子开火…… 机枪手陆小六是巴中人,虽然只有十九岁,却已是一个五年兵龄的老兵。 此时的陆小六操控着一挺九二式重机枪不断向鬼子开火。 副射手不断将一排排子弹推上,两个弹药手则将不断取出子弹供应机枪射击。 “轰!” 陆小六左侧发出一声爆炸,尘土飞扬,一挺九二重机枪连同机枪射手同时被炸上了天。 陆小六一咬牙,机枪对着鬼子的掷弹筒手就是一梭子,直接将鬼子掷弹筒手打爆了脑袋。 然而与此同时,鬼子的另外一支掷弹筒已对准了陆小六。 “轰!” 一声巨响传来,陆小六只觉脑袋嗡得一声,眼前一黑,已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陆小六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吃力的爬了起来,发现两个弹药手全都被炸得血肉模糊,一旁的机枪副射手也受了重伤,大口喘着粗气。 “给我搬子弹!” 陆小六大吼一声。 副射手拼命爬了起来,用手拖着一箱子弹来到了重机枪前。 陆小六将子弹压入机枪,大吼一声。 “小鬼子,来吧!!” “嗒嗒嗒……” 重机枪子弹如雨点般向着鬼子倾泻而下,一下子将冲在最前面的小鬼子打倒了十几个。 “龟儿子,老子太得痛快,给老子上子弹!” 然而身后却没有反应,陆小六回头一看,副射手的尸体趴在弹药箱了,瞳孔涣散,已没有了气息。 “大壮!” 陆小六的眼睛红了。 他独自将子弹压上,将身上的衣服一甩,赤着上身扣动扳机。 “天杀的小鬼子,来送死吧!!” “嗒嗒嗒……” 机枪不断扫射,鬼子又倒下了一片。 “轰!” 一声巨响传来,重机枪被炸得飞了起来,半截枪管从空中坠落,插到了泥土中,陆小六被炸得浑身是血。 “板载!” 几个鬼子已冲上了阵地,陆小六右手胡乱抓着,最终摸到了一枚手榴弹。 “小鬼子,我日你祖宗!!” 陆小六一跃而起,拉响了手榴弹。 “轰!” 爆炸声响起,陆小六与冲上来了五个鬼子同时倒在了地上…… 激烈的战斗进行了一夜。 清晨,东方升起了鱼肚白。 不知什么时候,枪声已经停止。 再一次打退了鬼子的进攻后,阵地上只余下了十三个人,其中三个重伤员,其余十人,个个带伤。 杨上校倚在战壕内不断大口喘着粗气。 一夜的战斗,连续打退了鬼子十三次集团冲锋,杨上校身中五枪。 其中一枪正打在杨上校小腹以下的命根子处。 杨上校忍受着难以想象的伤痛继续指挥战斗,然而,由于伤势太重,失血过多,杨上校已经油尽灯枯。 “于……老弟……” 杨上校用尽全身的力气看向于文志。 “杨老哥,别说话,好好休息。” 杨上校摇了摇头。 “我怕是……不行……了……” “兄弟们不能……全死……在这……” “你……带着人……撤……我……断后……” “妈勒个巴子的,说好了坚持三个小时援军赶到,现在已经五个小时了,援军连个影子都没有,上峰把咱们当猴耍!老子不干了!” 不远处,东北军上士刘锋破口大骂! 于文志看向刘锋。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哪怕是明知是死,也要完成任务。” “于长官,怕是上峰将咱们给放弃了。” 于文志道:“金山卫是战略要地,若是有失,鬼子就可以切断沪城国军主力的后路,直扑金陵,所以,上峰绝不会放弃我们,援兵一定会来!” “哪怕只剩下一个人,也要守住阵地!” 杨上校用无比虚弱的声音说:“老弟……我……是最高……长官,我命令你们……撤退……” 于文志看向杨上校,他明白,杨上校自忖必死,他这是想要违抗军令,保全自己和余下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