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针下去,梦夏捻、压,挑,头上的伤口止了血,吩咐跑堂的:“快去拿你们家最干净的棉布。”
跑堂的目瞪口呆地直勾勾得盯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直到梦夏呼唤自己才回过神来。
“我这就去。”
其他跑堂的要抬掌柜的进屋躺着,梦夏忙制止:“不可轻易挪动。”
郎中姗姗来迟,见到掌柜的头上的蝴蝶结,不厚道地笑了。
以为梦夏是学徒,还教训道:“处理的很好,只是你毕竟年幼,未出师不能给别人看病,这是规矩。”
梦夏无奈道:“我出师了。”
宋郎中是个胡子花白的干巴瘦老头,一辈子研究医学,道:“胡说,你才多大,药方子都背完了?”
见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请宋郎中回来的跑堂赶紧提醒:“宋郎中,还请先为掌柜的诊脉。”
一语惊醒梦中人,宋郎中赶紧给掌柜的诊脉,发现掌柜的虽然昏迷,身体确无大碍,开了药,还戏谑:“给你家掌柜补些红枣就行了。”
做完这些,才像刚发现那些别被打晕的人,惊呼:“这些是什么人?”
那跑堂似乎有点一根筋,义愤填膺道:“都是这些人在店里打架,害得掌柜的至今昏迷。”
宋郎中仔细辨认一番,道:“我看里面怎么有路同知的儿子和悬抚使的儿子?”
梦夏道:“可不就是他们两个,如今痛心疾首的在反思。”
“吾日三省吾身,不错不错!”
忽的街上传来一阵马蹄,众人知道,这是打了小的惹来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