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两道身影从山下一瘸一拐的回来。 狗娃惊讶的大喊:“云大哥,你的面具怎么瓢了?” 风云尴尬的垂下脸,结果恰好漏出额头上肿起的鹅蛋大的包。 再一看风花,下颌角整个肿得变了形,衣服也碎的不成样子,两人半斤对八两谁都没好到哪里去。 “你们打架了?”阎如玉问。 风花头一撇:“切磋而已。” 风云:“哼!” 但随即风云严肃起来:“阎大当家,今日有一黑衣人潜入山寨,被我拦截,可惜属下没用让其跑掉,不过你放心,那贼人已然中了毒镖,命不久矣。” “我打的。”风花赶紧插嘴道。 风云冷哼:“要不是你我就活捉了。” 眼见着两人又要打起来,阎如玉赶紧制止:“行了,等着,我去给你们拿药。” 不一会她将独门配制的跌打水给两人一人一瓶,让他们回去疗伤。 心中却十分狐疑,她这寨子里也没什么宝贝,为什么那么多人惦记? 风花如此,那人也是如此,搞不好那个假陆怀州也是。 正想着,邱伯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大当家,刚才大伙清理你那个老屋,在床底下发现了东西,现在被卡着还没挖出来。” “什么东西?” “一个箱子。” 阎如玉跟邱伯来到后院一看,果真是一个箱子,被压在坍塌的房梁木和许多破烂 她撸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将那些东西搬开,把箱子从底下捞出来。 箱子长约一尺半,上面还漆了图案,甚至还用薄薄的贝母嵌了两朵海棠花,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这箱子是原主藏起来的,里面有一个缎面的襁褓和一支黄金发钗,还有两个她生日时老寨主送她的银发簪,说是留着给她将来当嫁妆。 她特别宝贝这个箱子,而且老当家不止一次跟她说要把这箱子藏好,任何人都不能给看,所以她在床头的挡板后面墙壁挖了一个洞,箱子被砌在里面,每年也就生日的时候才会拿出来看看。 虽然老寨主在极度贫困的时候还努力给她攒了两个银发簪,但她从没有过过生日,因为她知道她出生的那天就是母亲的忌日。 眼睛突然一阵酸涩,她抬手摸了摸,发现她竟然哭了,心口就像被什么撕扯一般,很疼,很疼。 阎如玉知道,这应该是原主残存的意识吧。 她应该是很想念母亲的,只可惜她从没有见过。 “行了,天黑了明天再收拾。” 交代了这句后,阎如玉抱着箱子回了新屋。 硬着灯打开一看,里面和记忆里一样,东西一件不多一件不少,不过她意外的是那支金钗,竟然是五尾凤钗! 古代是有严格制度的,寻常百姓戴凤钗是要坐牢的,这凤钗只有妃嫔、公主或者命妇才有资格,为什么原主母亲会有这东西? 抢的? 她爹要是有打劫的本事黑风寨也不至于沦落到要饭。 而且这发钗的柄似乎有点粗,快有筷子那么粗了,感觉怪怪的。 总之这东西得放好,不然容易惹事。 她也没换地方,学着原主的法子在床头挡板后的墙上挖个洞。 正想放进去忽然又想起什么,来到抽屉里把从楚墨匀那拿回来的一万五千两抽出五千两塞进箱子里,一并藏好。 一日一早,刚出门就被门口雕塑一样的男人吓了一跳。 “你能不能出个声,吓死人啊!” 她真想把这家伙从山上丢出去,可惜她没那个本事。 “你就不打算帮我找找衣服?” “丢了就丢了,大不了我再给你买一件。”阎如玉不耐烦道,一个大老爷们天天为了这点屁事墨迹,真讨厌! “不一样。” 阎如玉深吸口气,“可是都已经丢了,我也变不出来第二件。” “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偷的?” “我也不是狄仁杰,我哪知道被谁偷的。”后山的驴都叫了,又有两头种驴可以繁殖了,谁有工夫在这听他废话。 “狄仁杰是谁?” “你不认识。”她看着他眯起眸子问:“莫非你知道被谁偷了?” “自然。” “谁?” “你那个楚公子!” 阎如玉嘴角猛抽,“楚公子就楚公子,什么叫我那个楚公子。” 风花莫名的心情好了很多:“风云亲口承认的,还能有假,你赶紧去把衣服要回来。” 要?她刚被那家伙赶出来,再去不是自讨没趣? “你不想学栾天剑法了?” 阎如玉心动不已,可还是有所犹豫。 “我让人打造了二十把弓箭,过几天便可送来。” 阎如玉:…… “好,我去。” 大不了再被赶出来。 她回到屋里将另外的一万两银子装好,这次务必得还给他。 想到他一直以来都没能尝过正宗的麻辣火锅,她特意带上一罐底料和一口铜锅,还有食材。 风花瞧见她近乎搬家似的往车上装,突然有些眼红,“哼,真愿意伺候人。” 阎如玉冷下脸来:“风花,待人以诚,是基本的礼节,你难道没有亲朋好友需要走动吗?人活在这世上都不是独来独往的,我只是用心的对每一个相识的人而已。” 说完,她叫上狗娃上路。 风花看着遥遥走远的马车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