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束白菊。
小贩好奇的问:“为什么要买两束?”
谷盈溪没有回答,眯着眼,嘴角弯了弯。
墓地建在郊外,周围摆满白菊。
谷盈溪单膝蹲下,将手中的两束白菊放在墓前。
白棠小姐,对不起,我爹没能治好你的病……
但是我希望以后可以用他教给我的医术,帮助更多像你一样的病人。
……
子时,后山小道。
李君珂观察了一下附近的地势,决定用炸药。
谷盈溪:“别用炸药好吗?我有更好的办法?”
李君珂怀疑道:“你还有什么办法?”
谷盈溪:“我爹…不,曾经有个认识的人,教过我配一种药,可以暂时让人暂时昏迷。”
李君珂白了她一眼:“大小姐,你现在是做杀手,怎能妇人之仁?”
谷盈溪:“不,我真的做不到,不要逼我……”
“少啰嗦,快去。”
李君珂将几包炸药全塞到谷盈溪怀里,便不再理会她。
如果不是记起梅山庭的话,要让她指导谷盈溪实操,这种小事她早就自己代劳了,才没那个耐心跟谷盈溪耗。
出发前夜,梅山庭对她说,谷盈溪现在最缺的不是身体上的训练,而是克服心理上的障碍,让她指导谷盈溪实操。
……
不一会功夫,李君珂见谷盈溪浑身脏兮兮的回来:“都布置好了?”
谷盈溪:“布置好了。”
李君珂勉为其难道:“算你有些效率。”
两人不知道在密林中等了多久,被蚊虫咬的满身是包,奇痒无比。
谷盈溪咬着牙不停的使劲去抓,被李君珂制止了,让她忍着,说弄出动静容易暴露。
这时,树林里的鸟被惊飞,扑腾着翅膀四处逃窜,很快就没了踪影。
远处有马车驶过,车架非常豪华,车后还跟着不少随从。
李君珂轻拍一下谷盈溪的手臂。
谷盈溪会意,先是掏出两颗青色的珠子,她和李君珂一人含了一颗在嘴里。
随即她打开一个装胭脂的瓷盒,里面是脂状的白色膏体,接着又用扇子对着瓷盒扇了一阵。
白华和侍从们闻到香气,先是感到浑身乏力,难以忍受的睡意席卷而来。
一行人先是强撑了一阵,最后接二连三的倒下……
李君珂将一把短刀递到谷盈溪手上:“去吧。”
谷盈溪掀开车帘,白华果然躺在车内。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白华,一看见他的脸,谷盈溪脑中就浮现出父亲被砍成两段,在血泊中垂死挣扎的样子……
“噗嗤——”
她鼓起勇气,将短刀刺进他的心脏,第一次由于力度不够,刺的不够深,并不致死。
于是她将短刀拔出,血喷涌而出,白衣上多了一片红色斑点,犹如雪中的红梅。
谷盈溪一咬牙,闭上眼睛,再次将匕首全力捅进去,再迅速扒出来。
她看着白华死前的惨状,被吓得发抖,将沾血的匕首丢在一边。
“咕嘟——”
伤口跟泉眼似的,不断有鲜血涌出,流了一片,顺着木板间的缝隙滴到泥里,和泥水混在一起,湿润咸腥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虽有恐惧,可谷盈溪对白华毫无怜悯之心,只觉他是罪有应得。
解决了白华,她正想劝李君珂放过其他人,可李君珂已经很麻利的割断了他们的喉咙。
谷盈溪:“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梅将军吩咐我们杀的只是白华而已!”
李君珂冷声道:“你不杀他们,是等着他们回去报信,然后来抓我们吗?就算你想舍己为人,也得问问我的意见不是吗?”
谷盈溪:“……”
李君珂在白华的尸体身上翻找了一阵,貌似是没有找到她要的东西,于是让谷盈溪和她一起前往白府。
李君珂:“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还挺好使的,借我用一下。”
谷盈溪:“只要你答应不杀白府其他人,我就借给你。”
“你还敢讲条件?”
李君珂话音刚落,就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不妥,于是语气平和不少:“我找你借那个东西,不就是为了不杀他们吗?”
“既然如此,那好吧。”
谷盈溪最终还是将父亲配的独门失魂膏给了李君珂。
失魂膏会让人陷入昏迷状态,直自死亡,没有解药无论如何都不会醒。
……
她没有想到的是,李君珂利用失魂膏,血洗白府,无论男女老幼通通杀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