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意识不到,一个人来世上一趟,有什么意义,我既然不怕死,我为什么不回来,再回来看看你,死在自己手里还是死在别人手里,我选后者。”
陈暂吻上她的唇,冻膜还没干透,也擦在他脸上:“罗妖,你放心,你现在很安全。”
不会死,也没有危险,我的存在就是为你解除危险,你可以躲起来,但你想去的地方会永远平坦无碍,鲜花满怀。
第一天在陈暂家睡,罗妖不太习惯,半夜十二点才在他怀里迷迷糊糊睡过去,他早上起的早,她还困,他就亲亲她的额头,然后给她盖好被子,起床洗漱。
楚真莉联系她的时候陈暂刚下班到家,厨房的菜都切了一半,她站在阳台上,阳台门紧闭,陈暂穿上围裙把剩下的菜切完。
她打完电话之后进了厨房,她在国外的时候学会了自己做饭,陈暂不奇怪,他也是在大学的时候自己学的。
罗妖不是一时兴起才问他的,她之前就想问了:“你怎么会认识楚真莉?”
“算是一个误会,我听过一场她的演奏,很像你的风格,我去后台找她,她说作曲人不是她,我想见作曲人,但是人家不见,那个人是你吧。”
罗妖眼睫一抬,看着水龙头,一边打着鸡蛋:“那你觉得她这人怎么样?”
“野心勃勃,做事麻利,没有感情,技术过硬,如果她成立一个自己的机构一定会办的很不错,风评也会比现在好上很多,当然,如果没有她,国艺会的发展一定比现在好,她就没有为国艺会铺垫过未来。”他这段话简明扼要,说的确实很在理。
楚真莉和国艺会现在处于一个很尴尬的阶段,相互压制相互影响,但是都止步不前,罗妖怕的是再过两年,国艺会在艺术界的地位越来越低,将会没有任何话语权,那么她母亲为此做的一切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它不再是给那些优秀的艺术家的一个更好的交流平台,而是成为一个代表着名利和地位的“吞金”机构。
“你知道国艺会最开始是谁成立的吗?”她放下菜刀,准备今天好好聊聊这个话题,既然决定了要跟着他,那就不想任何事都瞒着他,包括她的工作,背景和野心。
陈暂抬眼,看着她,她现在看起来像个叛逆的小孩,还是那双让他忘不了的桃花眼,白天一整天都没出门,她也就没化妆,皮肤很嫩,他想亲一口。
“岳母。”他面不改色。
罗妖听得心里砰砰直跳,她知道自己耳尖要泛红了,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我想解散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