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我们可是非法组织欸。”】 工藤新一觉得自己很受伤。 他觉得刚刚的自己像块小丑破布一样在空中飘着,真-飘着。 诡谲的风在封闭的客厅吹起来之后,他亲眼看到,那些听了演讲的人就像失了智一样朝着绷带小哥哥扑来。下一瞬,风扬了起来,他觉得自己都没眨眼,突兀地,空气中就出现了非常浓烈的血腥气。 在顷刻之间,那些丢失神志的人们,全都的失去了移动的能力——从那些过于利落的伤口以及还没消失的风势上看,很难说里面没有藏匿报复的情绪。 丝毫不受影响的太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在神绘图的引诱下,人类的弱点被无限放大,自私、贪欲、无知、盲从……一只又一只咒灵从人类的情绪里孕育出来,而后又被肆虐的风刀解成无数片,嘶吼还没张开,腥臭的血液就四溅开来。 仍不知发生什么的人们抱着受伤的躯体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起来。 至丑陋的一面让太宰露出了嫌恶的表情,他迈着轻快的步子往后一跳,躲开飞溅过来的咒灵血滴,然后转身朝着走廊走去,离开前拽起工藤新一往天上一丢,脱手的那一刻,身后默契的檀真昼用风把他卷了起来。 “真是讨人厌啊……”声音散没在唇齿间,太宰对着檀真昼摆手。 檀真昼有些不满地鼓起了脸,但,随后,客厅里肆虐的风被减缓下来,失去行动力的人们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虽然没能找到那个东西,但和预料中差不多,这里果然闻到了讨人厌的老鼠味呢~” 嗯?费奥多尔? 檀真昼顿了一下,飞速地思索起来。 在工藤新一无法看到的维度里,他最先刀解的是那只依附在议员身上的特级咒灵。这只咒灵的气息非常淡,像是被短期催化出来的,智商低得几乎只剩下捕食欲。 但那幅画并不是催化源头,他探查过,能催化咒灵的诅咒之王两面宿傩的手指并不在画里——咒术高层的目的一直以来都很明显,哪怕是檀真昼都能轻易窥探出来。 他们无非是想创造一个能给他带来麻烦的特级咒灵,然后在重创他的同时也恫吓手无寸铁的太宰,最好是能把太宰吓到精神失常——在那群傲慢的咒术高层眼里,太宰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很好控制的小孩子——如果琴酒在这里,他或许有话想说吧。 等到普普通通的他们因为打不过咒灵而手足无措无计可施的时候,他们再派人从天而降,从而达到收复控制他们的目的。 老实说,能想出这种计谋的人真是人间鬼才。真不愧是咒术高层! 而羂索的目的就更简单了,只要他在对抗咒灵的途中发生了一点失误,他就会伺机偷袭,然后重创甚至杀死他,以达成能受-肉他,并入侵异能特务科的目的。 然而,问题就出现在这里了,用于制造咒灵的宿傩手指并没有出现,这使得议员带来的咒灵格外孱弱,毫无一战之 力,这是不合理的,咒术高层和羂索都没有这样做的理由。 檀真昼看向太宰。 “就是你想的那样,那么现在先调整一下计划,” 太宰呵呵地笑了一声,他仰起头和半空中的工藤新一对视,“你还记得你是为什么来到这里的吗?”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为了找到议员候补死亡的真相。” 太宰弯起眼睛:“没错哒,那么你现在赶快去找吧~”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更迷茫了,然而太宰说走就走,完全没有让檀真昼放他下来的意思。 “如果有魔人参与其中,那事情就变得麻烦起来了呢,”拎着‘气球’的檀真昼叹息,“本来还以为只要把加茂宪伦吸引过来,暴揍一顿,让你消消气就可以了的……” 太宰撇开头,很不高兴的样子。“我可没说只揍一顿就可以了。那才不算报复!” 依旧被卷在半空的工藤新一被迫听着两人闲聊,露出了死掉的眼神。 浓烈的血气翻涌着在他们的身后,在那如同修罗地狱一样的客厅里,工藤新一看到的最后一幕是:失去神志的人们露出了更疯狂和痴迷的,如同朝圣一样的神情,他们不停地试图朝着台上那副神绘图挪去。 然而,下一刻,那副仿佛能魅惑人类的神绘图就在风中被撕得粉碎。 他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甚至无法挪动自己的身体,他只能无助地在风里一圈又一圈地翻滚着,有好几次他差点砸在天花板上。 这么大的势能,如果真的撞到了天花板,可能不死也要半残废的! 就这样上上下下,上上下下,从客厅到长廊,等到落下来的时候,他已经感受不到震惊之类的负面情绪了了,他只想抱着墙角吐出来。 朋友你们被飓风吹起来过吗?落地后的工藤新一忍不住给朋友发哭诉短信,真的是飓风,人卷在里面就像并不会觉得自己在历经爱丽丝冒险记,只会觉得小脑失活,五脏移位,除了恶心呕吐什么都不想干。 这条信息一经发出,就收到了无数的哈哈哈,那些值得信赖的友人们甚至还回信反问他是不是参加真心话大冒险还输了,只有野原正一一副我都明白的样子问他是不是见到檀哥了。 工藤新一看到这条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聪明如他,这个时候已经能听到世界观破碎的声音了。 ——只能说不愧是你,横滨!! 穿廊而过的风并未平息,反而以另一种暗流涌动的姿态盘桓在四周。 好不容易落地的工藤新一惊疑不定地抬头四顾,视线落在仿佛闲庭散步一样的檀真昼和太宰身上,忍了忍,没忍住,小声地问:“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他迈过长廊转角,磨磨蹭蹭地往前走。 从被丢出客厅起,他其实一直想很回头确认小兰的安全,但他又不太敢,从世界观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