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我们只是借用一下而已。”】 与此同时,东京咒术高中教师楼内。 沉睡梦乡的夜蛾正道被一通电话吵醒。 是辅助监督半田,他坐了起来。 “怎么了?” “夜蛾先生,是任务。窗检测到,东京郊外突然出现了一只特级咒灵。” 特级咒灵四个字当头打来,夜蛾正道一秒清醒,半晌没说得出话。 半田辅助监督仿佛很能体会他的无语,也好一会儿没说话。 特级咒灵,看名字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可以在地上随便乱捡的野鸡大白菜。 咒灵依托于人类的负面情绪成长,它从诞生之初就有迹可循,而窗存在的意义就是观测这些成长的咒灵,并在他们产生危害前汇报给咒术师,让咒术师将其击杀。 所以说,为什么会突然出现特级?在特级长成特级前,窗都在干什么? 夜蛾正道一边飞快地下床披衣,一边查看发来的任务信息,任务描述的地方是东京郊外的一座人烟稀少的孤山,还有近两百多人被困在里面? 哪怕是见过世面的夜蛾都忍不住震惊起来。他催促着半田来接他,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机。 而同一时间,警视厅的警车成队穿过茫茫黑夜,停在加茂家古老的宅院前。 为首的警视正正了正衣领,带着搜查令上前敲门。 * 另一边,东京的十字街头。 红绿灯数次转变,费奥多尔静静地站着,忽然地,他听到了一声海鸥名鸣叫。海鸥从半空降落,他顺着海鸥降落的方向看去,看到了一角驼色披风。 “久等了,”轻快的少年音扬起,“费奥多尔君。” 是抱着粗点心的乱步,以及负责保护乱步的织田作。 “啊,”费奥多尔应了一声,“确实好久不见了。” 上一次见面还是在海上,于太宰的互相博弈中他得到了关于檀真昼的资料,而后他和太宰一起落水,他被果戈里捞了起来。 托太宰的福,他耗时三个月的心血血本无归,他不得不从另外的地方寻找可供死屋之鼠运作的资金,于是,他把目光放到那个上演天使死亡事件的世纪大剧场里,也就是在那里,他见识到了乱步的才能。[5] 想到这里,费奥多尔狭长的眼眸带上了一点笑意,两人隔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互相对视着。 “在你被警察追逐的两个小时里,网上已经闹翻天啦,”乱步捡了一块粗点心丢进嘴里,“在你抽走资金后,邪-教的名头扣到了那位加茂先生头上,现在他已经被全境逮捕了。” “嗯,能猜得到。”费奥多尔点头。 从他接起加茂宪伦最后一通电话起,这件事里关于他的足迹都已经被抹除的一干一净了。 “是异能特务科的力量吧,有这个部门在背后支持,那些想和咒术高层分取利益的官员们都会支持逮捕加茂先 生的——没想到你们组织随便一个成员,居然是特务科的成员呢。” ◾想看陈免免的《转生成太宰的幼驯染之后》吗?请记住[格@格党文学]的域名◾ 所以说,由此希望加茂先生能一切安好呐,毕竟就算他能侥幸从檀君手里逃出来,显然也已经不能再在社会里立足下去了——这像太宰所希望的那样。 从一开始,太宰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冲着让加茂宪伦社会性死亡去的,他从来没有主观地想夺取加茂宪伦的生命。 太宰是个极度聪慧的人,能轻易看破藏匿人心之中的伪善和丑恶,只是他还在忍受着——檀真昼就像他的一把锁,牢牢将他挡在遵纪守法的边缘。 也许某一天,无法再忍受人类无尽的卑劣和丑恶,找不到生存意义的太宰会越过这条负罪感的线,但,至少不是现在。 “还真是,十分令人感动的,不可分割的情谊呢……” 费奥多尔低笑了一声,随即和乱步道别,隐没于喧闹的人群。 * 深夜的风比想象中要冷,无人的盘山路,夜蛾正道催促着开车的半田辅助监督。 随着距离靠近,他们已经能感受到咒灵的气息了。 因为同样担忧着山上的情况,半田也顾不上交通规则,将油门踩到底,然而就在车开到距离山顶不远的地方,一道影子猝不及防的闪过。 下意识的,半田猛地扭转方向盘,轮胎在地面擦出火花,气囊也弹了出来。 得益于绝佳的开车技术,他们的车在转了几个圈后,稳稳地停住,保住一条小命的半田赶忙去看后座的夜蛾正道,却见夜蛾正道定定地看着车窗外。 他顺着这道的目光看了过去。窗外的场景映入眼底,那一刹那,他就仿佛大冬天被人被浇了一桶冰水。 微弱的车灯在黑夜里闪烁着,车窗外是密密麻麻的人群——或许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们身上统一地背着诡异而扭曲的咒灵,一者就如同最亲密最扭曲的存在一般,带着同一种痴迷神色,一步一步朝着山顶走去。 半田倒抽了一口气,开始算自己能给家人留下多少遗产。 活着出去或许不敢想了,这些咒灵最少都是一级,完全不是他这种术式都没有的低能力者能办到的。 就在这时,夜蛾正道拉开车门,飞似的朝着山上跑去。 “你退远点,然后下个帐!” 声音遗留在车厢里,术式运转着,风从耳边刮来,带走温度的同时,也给人一种凛冽的刺痛感。他没有管路过的咒灵,路过的咒灵也没有管他,但这样的情况却让他的心沉到谷底。 他只在一个地方见过一次这样的情况,那就是让他在病床上躺了半年的津轻。 津轻是个很封闭的地方,人们麻木而压抑,咒灵依附生长在每个人身上,但却不知为何,那里的咒灵仿佛仿佛被什么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