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能开吗?” “嗯。” 太宰依言 打开, 盒子里的礼品被暴露在面前, 方方正正的艳丽包装袋,上面写着什么轻薄、安全之类的词语。 太宰差点被口水噎到,然后狠狠地沉默了。 安吾推了推眼镜,室内灯反射在镜片上,“别怀疑,这是大家一致决定要送的。” 太宰:“……” 虽然,自从乱步发现之后,太宰就没打算瞒住其他人,所以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但,这些家伙的反应是不是有点太怪了!! 太宰又沉默了很久:“在你们眼里,我就这么不是人吗?” “没办法!毕竟以真昼的状态,他就算流再多鼻血也不可能让你难受的,但你不同,你这个遇到小孩都要抢一根棒棒糖的家伙,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恶劣吗?!”像是已经看到了檀真昼的悲惨未来,安吾恨铁不成钢地继续说,“而且你到现在都没让真昼从你房间里搬出来!!!” 太宰:“……” “所以,虽然大概率用不上,但大家还是决定送这个。” 安吾转身上楼,他没有收敛自己的声音,因为这个大家都在洗漱的时间点,檀真昼是不会开异能的。 “说实话,在此之前,我以为你们会更震惊一点,”太宰对着灯光举着包装袋,“或者,反应更剧烈一点。” 比如说,告诉他这样不行,并试图将他们引导向正路。 安吾停下了上楼的脚步,他侧过身平静地看向太宰。 虽然偶尔立场不同,但他们俩和织田作的关系远比外人看到的要好,所以,他理所当然地知道一些别人看不出来的事情,比如,太宰是怎样从一个垂坠深渊的状态下被拯救的。 正如费奥多尔所说,是檀真昼全副灵魂的供养,以及从最初开始就毫无理由的偏爱,才让太宰治这个碰到棉花也会受伤的胆小鬼长成苍天大树的模样,而现在,能和太宰缔结羁绊的人有很多,但能挽留檀真昼的人却依然只有太宰一个。 “那样做是没有意义的吧,”安吾推了推眼镜,“你们已经长成了不可分离的状态,如果有人非要将你们分离,那只会是一个无法挽回的悲剧。” 太宰没接话。 安吾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没有把费奥多尔挑拨的话放在心上,你所担心的难题我们也担忧着,所以我们从未想过阻挠你,甚至,以一个朋友和家人的身份,我们希望你能再用力一点,再努力一点,直到将这抹只眷恋着你的风彻底留存在这个世界上。” 空气里沉默了许久,安吾重新抬起上楼的脚步,脚步刚迈开,又听到了太宰的话。 “真不愧是安吾!”太宰可可爱爱的笑了起来,“那么,就这样决定了,这个只有象征意义的十七岁礼物就裱起来,锁进保险箱里当成传家宝吧。” 安吾:“……” 安吾:“哈?!!” 在安吾的震惊里,太宰轻快地走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间的门,“那么,晚安了安吾酱~” 安吾:“……” 与此同时,隔着八个时区的意大利正艳阳高照。 高楼耸立的米尔菲欧雷家族总部内,明亮安静的室内,玻璃桌面上摆着一包打开了的棉花糖,但坐在沙发上的白发青年眯着的眼睛却没看向最喜爱的棉花糖,而是一瞬不瞬地看着手里的红色的请柬,在他的左脸上倒皇冠状的紫色印记如同身份牌一样。 “果然如同费奥多尔君说的那样……”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白色制服的秘书敲门进来。 “BOSS,费奥多尔君来访。” 白兰-杰索看向秘书的目光闪了闪,意味深长的微笑:“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