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蹲下,露出红透的耳郭:“当、当然不行!” 无数的话升起又咽下,但太 宰不允许他再缩回去自闭。 狭小又昏暗的空间里,同样蹲下来的太宰正无比专注地看着他,那双鸢色的眼睛因为沾染了不该有的欲-念变得无比绮丽,心跳蓦然漏了一拍,受到蛊惑的檀真昼无端的颤抖起来,内心里一个坚硬的外壳破裂声悄悄响起,好像有什么东西不再受抑制地生长出来。 他虔诚地靠近太宰,滞涩的嗓音带上了期盼,“我可以吗?我……我想永远陪伴在你身边。” 无数的时光流淌,从过去到未来,能让他停留的人就站在面前,他是他所有的愿望和诉求。 他太看重太宰治了,连这样一点小小的关系延伸都无比慎重。正是因为慎重,当他问出‘可以吗’的时候,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对第二个太宰治问第二次。 这是殊荣,过去十多年朝夕陪伴换来的,是别的太宰治完全无法介入的过去换来的殊荣,鸢色的眼眸刹那眯起,沙哑的声音继续引-诱。 “可以哦,或者说只有你可以,就像你也只有我可以。” 是的,只有他可以,这个世界的太宰治可以,至于其他的任何人,包括别的世界的太宰治都不行。 因为,他不允许。 “这样不是很好么?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无论什么时候,去到哪里,我们都会永远待在一起啊……” 简单清晰的未来再一次蛊惑了檀真昼,他不受控制般,矜重而虔诚地亲吻太宰的唇角。 这一次,他是清醒的,清醒而理智的。 他的信仰给予了他回应。 这是一个温柔缠绵的吻,虽然中途有些变调了…… “所以说,已经是恋人了吧,”太宰抵在檀真昼肩上,“有点难受了呢,真昼也帮帮我,就像我昨晚帮你的那样……” “可是,”刚从眩晕里回神,檀真昼闪躲了视线,露出通红的耳郭,“你不是穿了衬衫准备要出门了吗?” “欸——已经完全不想出去,拯救世界什么的,等到明天再努力吧。” …… 与此同时,某个隐秘在市区和街道的简陋的房子里,电脑屏幕的荧光点亮了四周的昏暗,费奥多尔咬着手指,被咬破的手指渗出一点腥甜的气息,但他不在意,目光依旧锁定在屏幕上。 白兰的倒下算是意料之中,虽然过程有些残忍——据说,他被米尔菲欧雷家族成员救回去的时候躺在担架上不停地呕血,血里还混杂着各种各样的内脏,这样的伤能有多痛他可太了解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彭格列的信息…… 费奥多尔收回偏移的思绪,在离他不远的休闲区,同在一个房间里的人已经读完了一本惊奇小说,外加一份简讯快报。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你的。” 突兀的声音,费奥多尔抬起头,无聊的涩泽优雅地把手中的报纸翻开,预备看第二遍。 “为什么这么说呢?” 涩泽唔了一声,反问:“你从来不打游戏的嘛?” 费奥多尔:“那种浪费时间的东西?” 涩泽敬畏道:“所以说,我挺佩服你的。足够社畜,好像完全不需要娱乐,不像太宰他们,一到周末就恨不得长在游戏机前面。嘛,也可以理解,毕竟你只有你一个人,工作做不完很正常。” 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 涩泽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不过,千万不要指望我,我在小别墅的时候从来都是只花钱的,说起来今天的下午茶居然还没到吗?你不会忘记订了吧。” 费奥多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