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辞霁再道,“不妨说出来听听,指不定辞霁有帮上忙的地方。” 肖霖泽不解看向任洵,眼神交流:什么情况? 几日相处,没看出沈辞霁骨子里这么好事,今日探听闻衍的私家事。 任洵当主子的,也浑然不懂,奇了怪了。 沈辞霁话少,平日里官腔十足,闻衍找任洵叫他打沈辞霁的路子,他刚正不阿丝毫不卖面子,不讲私就是不讲私。 开国郡公做事严谨,小心至极,他儿子随他的性可以理解。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任洵往外看一眼,乌云密布,没个晴好啊? 邪门。 “辞霁,你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任洵少见多怪,手搭上他的肩膀,笑问道,“往日你可不是这样的人。” 肖霖泽也跟着点头,“难得一见沈大人多问。” 沈辞霁笑,“殿下和肖公子言重,辞霁到此与殿下等诸位共事,也算是有几分浅薄交情,只见闻公子愁云满面,才多此一问,或许能有辞霁搭上手的地方。” 闻衍抬眸,缓缓道,“共事已久?” 嗤笑声,“从来不知沈大人竟是如此热心肠的人。” 男人的直觉隐约当中告诉闻衍,沈辞霁不那么好心,他开口,似乎意有蓄谋。 管他的家事,为了他的妻?他的妻足不出户,怎么可能会认识沈辞霁呢。 “家中小事,不劳烦沈大人。”闻衍不欲多谈,态度口吻也不怎么好。 沈辞霁不依不饶,“看闻公子的神情,不像小事。” “沈某诚心与闻公子交朋友,也是真心实意想助闻公子解难。” 闻衍没接话,目光幽然对上沈辞霁,仿佛要看紧他的眼底,洞穿他的用意。 “......” 两人之间的氛围,有点不对味,说是帮忙,眼看着莫名其妙,朝剑拔弩张发展了。 旁观两人越发疑问,“?” 任洵清咳一声,拍上沈辞霁的肩膀,“津与素来胸有成算,他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会开口的,辞霁好心,津与领会了是吧……” 肖霖泽也点头圆场,拽了闻衍的袖口让他接话,不要搞砸了今天的合作。 良久过后,闻衍收回他的目光,修长的指间转着眼前的杯盏。 不咸不淡,“嗯。” 肖霖泽笑替闻衍再道,“是...津与心领神会了。” 正巧跑堂的上了菜打破僵局,肖霖泽接茬把话题眼子往签印令和开拓粮道路上带,才开始今天的正经事上。 ...... 日暮西垂。 任洵带着沈辞霁先走人,看出闻衍没有起身的动作,似乎要在此停留,肖霖泽也留了下来。 沈辞霁临走之时,又来了一句。 “辞霁的话一直做数,若是闻公子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朝辞霁开口,不必见外。” 过分 打探私事,有些逾矩了。 闻衍面色不善,抬脸望向他,不等两人再说什么,任洵把人带走。 到了楼下。 任洵问沈辞霁,“你今天怎么回事?” 很不正常。 沈辞霁笑说,“殿下与闻衍交好,辞霁说不动殿下回去,只能往您的至交好友身上拉交情,下功夫了。” 借口并无破绽,任洵没有怀疑,顺提点他两句。 “津与不喜欢旁人探问他的私事,日后你别朝他身上动歪心思了。” “至于回汝阳...” 脑海当中闪过一道割舍不下的影子。 任洵眼底的光一暗,含糊其辞,“再看吧,我在淮南待得很好,暂时没有回汝阳的打算。” 沈辞霁点头,不催促,“辞霁等殿下想好。”江映儿在此,沈辞霁也并不想走。 肖霖泽陪闻衍喝了两坛酒,“津与,到底发生了何事?从未见你如此不快过。” 闻家出事了?不曾听说啊。 “......” 闻衍不开口,肖霖泽仔细思忖片刻,壮着胆猜想,“莫不是...你那妻子又束缚管于你,生事叫你不快?” 闻衍端着酒杯的手顿住,旋即仰头一饮而尽,重重搁下。 “别跟我提她。”好心烦。 肖霖泽挑眉,猜对了。 “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兄弟为你拿拿主意。” 闻衍,“......” 继续喝酒,他要怎么说? 江映儿的行为挑不出来错,她不是尖酸刻薄,妒忌不能容人,反而大度到叫人恼羞成怒。 闻衍开不了口,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生气?心中堵结着一团火,出不去,散不尽。 乖不好吗? 他不是一直都是期盼着江氏乖顺谦和。 再喝半盏,肖霖泽见他不说摸不着首尾,也只得浑劝了,总之家里不就那么点事。 妇人么,应当是吃味闹气了吧。 肖霖泽试着劝解。 “津与,女子是靠哄的,你待她好些,她才会听话不与你闹,眼看着你闹也闹不出结果,女子胡搅蛮缠起来,最是厉害。” “大丈夫莫与女子计较,不如....你就服个软,哄她两句讨讨喜罢了,眼看着粮道的事情撒不开手,别让她在家里搅得你不安生,乱你心绪。” 江氏乱他的心绪?江氏在自己的心中还没有这样的地位。 “不关她的事。” 因为别的,他才恼的,闻衍冷声道。 肖霖泽摸摸鼻头,“圣人常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给闻衍夹了菜,“你饱读圣贤书,聪明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