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到指尖。 江映儿猛力将他推之门外,“你给我滚。” 合上的门险些夹到他的脸,这一次只是碰到鼻尖,闻衍听到落栓的声音。 “......” 江映儿背抵着门,捂着脸缓缓滑落。 闻衍抬起手要推门,见到手腕上上深可见骨的牙印,顿住了,“......” 站在门口良久,转身大步离开。 江映儿平复心绪,看着红肿的掌心,刚刚真的是被气愤抨去了理智。 她打了闻衍。 按照他高傲的性子,江映儿动手后,有一瞬间生起后拍,好担心他会把她杀了。 幸而他没有,在他快要回过神,江映儿逃避似地把他给退了出去。 “......” 先前做了心里安慰,若是闻衍找上门,好好与他谈说就是了。 若是他不依不饶,江映儿想着她干脆就低个头,与他正正经经道个歉。 有些哄他的话,实在是逼不得已顺事而为。 江映儿千想万想没有想到闻衍居然已经回淮南了。 夜半登上门,皮笑肉不笑站在门口,吓得她魂飞魄散。 咬牙切齿叫她的名字,说难听的话。 真论起来也是他先动手,打他两巴掌咬他一口,力道是重了点,也不算欠了他。 江映儿低头看着发青的手骨和通红肿起的掌心,长长叹出一口气。 * 夜里擦了药,第二日手依然青紫疼痛,掌心还是肿的。 一整日,江映儿都担心闻衍会再次找上门。 他没有来,后几日都没有来。 江映儿强颜欢笑,她没有在任洵肖霖泽口中听到闻衍的消息,看来闻衍是秘密回的淮南。 “阿聿,你什么时候去随军?”江映儿害怕闻衍朝她身边的人下手。 汀儿跟任洵在一块,闻衍并无下手之机。 江聿就说不准了,何况他之前还对闻衍暗中行刺过。 “阿姐,你最近是怎么了?”三天两头问他什么时候走,又叫他多在家不要出门。 “没....没事。”江映儿抿出一个笑。 江聿狐疑,“真的吗?” “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映儿不欲叫他知道,摇头解释圆话道,“想叫你在家多陪陪阿姐,否则随军去,阿姐担心日深年远,我们相会难聚。” 江聿拍着胸膛,“阿姐,你放心,我会常常写信回来。” 提到信,江映儿入口的茶还 没下喉,免不了呛出来。 “......” 江聿陪着江映儿坐了会,外头有人来喊,说是营里传召,他匆匆走了。 江映儿独自坐了会,外头又有人敲门,经过昨天夜里的一遭,听到敲门声,她害怕。 丹晓在铺子里没回来,听着声音不像是闻衍造访,未免是他,江映儿找了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捏在手里。 “......” 外头来的人是牢狱里的人,丘海手底下新到的徒弟。 “江姑娘,师傅让我来传话,说前几日闻公子带孩子去牢中探望您的双亲,还处置了几个碎嘴的牢狱。” 江映儿瞪大眼,“什么?!”闻衍找上爹爹阿娘了! “是啊,不仅如此,连师傅也...” 江映儿问道,“也什么?” 丘海的徒弟说,“被外派出去做苦差。”难怪这几日见不着丘海的影子,敢情闻衍在里头做了手脚。 江映儿缄默半响,“......” “劳烦你来送信。”送走了丘海的徒弟,江映儿静坐一会。 按理找人去打听闻衍的下落,预寻他开诚布公谈一谈。 * 闻衍近几日哪里都没去,也没有回家,宿在幽云台。 相约任洵出来喝酒被拒,肖霖泽也忙着结亲的事,谁都没空搭理他。 风水轮流转,个个都成双成对,唯独他成孤家寡人了。 脸上的巴掌印消退,手腕上的牙印还在。 酒下肚三杯,闻衍将桌上左右的东西一应扫落,堵着的气无论过了几天都顺不了。 江氏凭什么趾高气昂的跟他动手? 说是算账,真对上她的脸,闻衍发现下不去手。 见鬼了,被打的人是他,他心里反而没出息心疼江氏。 鬼迷心窍,是不是因为就有过她一个女人,所以... 闻衍闭眼招手叫来歌伶为他斟酒,伶人鱼贯而入,有一个姗姗来迟。 闻衍的余光瞥去木楼梯口见姗姗来迟的那个。 像江氏? 闻衍还以为他吃多了酒看错人,晃眼确认了。 什么像?就是她! 闻衍来幽云台从未传过女子近身,头一次,闻家可是滔天的富贵地儿。 歌伶往他身上依去,娇滴滴喊,“闻大公子~” 闻衍心里想受伶人的情给江映儿看,没有她,多得是女人对他投怀送抱。 下一息,他的身体却不受控制,迅速起身退避三尺与伶人拉开贼宽的距离。 边没摸着,扑空摔在地上的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