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衍坐下来,到她的身侧。 江映儿觉得距离近,想出声提醒,又怕把他惹恼了,万一做出什么事,闻衍中的药泡泡浴就好了? 江映儿心里还是有些怕的, 毕竟回春的先例摆在这里。 “还好, 他想算计我,结果反被我玩了一盘,现在估计在衙门等着发落。” 言罢,闻衍定看着江映儿。 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目光,江映儿问起,“怎么了?” 闻衍想起当时沈辞霁夜半上门拜访,与江映儿相谈甚欢,惹得他怒火中烧的事情,现在回想想,心里的气一点不比当时好多少。 “沈辞霁来了。”他说道。 闻衍的语气漫不经心,实则心口已经提了起来,余光扫在江映儿那头,全神贯注留意她的反应。 “沈辞霁?”江映儿问。 闻衍扭过头,“是,沈辞霁来了。”他又重复了一遍。 “在衙门。” “你要不要去看?” 江映儿拧眉,“看什么?”沈辞霁来不来关她什么事。 等等,上次任洵说沈辞霁来了边关。 他是从边关过来的?他见到阿弟了吧,江映儿想打听江聿的消息。 “他现在在哪里?” 闻言,男人的醋坛子打翻了,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过来。 他本来心里就有气,“方才你还问看什么?这么快就反悔了,是想去找他?” 江映儿不料他噼里啪啦一串长话。 “.......” “既然不想我去,为何又要说与我听。” 闻衍闭上眼咽下酸味,他是没有忍住,“我不过是随口一提。” 谁知道她会接话? 他不能跟江氏生气,万一招了她怒火不理人了怎么办?好不容易两人之间的关系稍微破了点冰。 “我的意思是夜深天气寒,不宜出门,沙城又不太平,你若是想见他明日再说吧……” 他也学得江映儿在百姓面前架得骑虎难下,叫他夫君时耍得的招数。 不宜出门后面的话快速而含糊过去,生怕她听清。 江映儿,“.......”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闻衍老神在在的缘由,是吃醋了? 不过她也不打算向闻衍解释,打听沈辞霁的下落是为了她的阿弟。 为什么要向他解释,闻衍又不是她的谁。 “你给边关递信,所以沈辞霁过来了?” 不想从江映儿口中听到沈辞霁的名字,江氏的声音绵软不失清透好听,就应当一辈子叫闻衍,而不是喊别的男人的名字。 “嗯。” 闻衍给她解释,“昨夜送走村民后,我叫人乔装打扮前去探查,昨儿个起头哭诉先跪我的那个人,你还记不记得?” 江映儿还有些印象,“记得。” “他的身份有问题?” 闻衍淡嗯,接着说道,“他和其中的几个都是知府故意派进来混淆视听,刻意引着人来找我,想把我捧高,替百姓伸张正义,去管官府的事情,从而捧杀。” 原来如此。 江映儿欲言又止片刻,还是问了起来,“他的计谋没有成功,你去知府遭到了暗算?” 闻衍正色,“算是吧。” “我把事情摊到了明面上来说,他想拉拢我成为五皇子的助力,从而得到上头引荐人的封赏,拉拢不成,跟我摆了一场美人局。” “叫了他的女儿来给我敬酒,她女儿身上涂抹了浓郁的胭脂水粉,靠近时叫我呛鼻,又在屋内的香料里放了欢药,我不察觉,便中了招数。” 他不是一向谨慎吗?江映儿几多意外。 “知府在外带着人埋伏,以为我药性发作强上他的女儿,便借机拿住我的把柄,逼迫我为他们做事,与他们为舞。” 江映儿震惊,没想到官场上如此波诡云谲,难怪当时江家落败很快案子就结了。 江映儿说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被江游阻拦,当时爹爹说,“官场阴暗,你一个姑娘家不要卷入其中是非。” 果不其然,父亲所言非虚。 “你既然找了沈辞霁,为什么还要再去y赴约,引知府犯错,露出真面目?” 闻衍提唇笑道,“映儿,你猜到了一半,诱他犯错是一个点,另一个点,我带人上门是为了偷账簿。” “账簿?” 闻衍轻嗯,方才身上发了许多汗,又用了冰,不大舒服了。 江映儿听着入迷,没有察觉到闻衍的异样。 “既然有百姓上门说知府收高的赋税,那么他的账簿有问题是其一,其二就在被人察觉的节骨眼上,知府怕我真的去抢,肯定会严加看管,只需要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加派了人手,便找到了。” “到手了吗?是藏在什么地方?” 江映儿尤其好奇,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已经把方才一碗避子汤搅得两人之间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她还真是一点不放在心上,毫不在乎。 闻衍在心里噎语,忿忿不平,故意吊江映儿的胃口,“你真的想知道?” 江映儿递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 闻衍得寸进尺,想要安抚,“映儿。” 他凑近侧身,“你亲我一下好不好,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江映儿盯着他的侧脸,闻衍是怎么一本正经问出来,“.....” 江映儿有些烦闷他的欲.望,闻衍总是不知足,虽说他已经知道了节制。 前日才一起过,而且就没停,一直在亲她,他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