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江映儿等了许久只得到一个空碗。 气氛沉默良久,江映儿委实没有想到。 何至光她静默,在场的小厮也被惊掉了下巴,“大、大......大公子,您没事吧?”他替江映儿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没事,你出去罢。”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没有事的样子。 江映儿叫住小厮,“再去熬一碗来。”小厮看向闻衍。 闻衍看着江映儿,“就一次,不喝成不成?” 他接着又说,“若是有了孩子,我们....”江映儿打断,摇头,“闻衍,不是养不养得起孩子的问题。” 闻衍扯了扯唇,本来他要说的也不是养不养得起的问题,他要说的是我们,他和江映儿,她是故意曲解了意思,强行转移话题。 “你无法体会十月怀胎的辛苦,上一次我怀铭哥儿,前三月要应付你的母亲,不止如此害喜孕吐,月份渐渐大了,身子重,做什么都不方便。” 江映儿看着他的眼睛,“所以,我不想有孕了。” 闻衍沉默良久,“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避子汤伤身,药苦难喝,想替你尝一尝。” 江映儿:你那是尝吗?尝到一滴不剩。 他吩咐小厮再去熬一碗药来,江映儿说无事。 不知道为什么,闻衍喝了药似乎错了脑子似的,方才脸上乌云密布,眼下就已经好了起来,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在笑? 江映儿问,“你没事吧?” 莫不是在外中的药还没有好? 闻衍转过脸,笑着应她的话,“无事。”男人脸上的的笑意越发的明显了,若方才说他是在偷笑,眼下就是在开心地笑。 江映儿:“。。。” 很是不能理解。 适才她有说错什么话吗?闻衍的确是在偷笑,因为回过神他发现江映儿不想怀孕,是因为不想再遭遇一次十月怀胎的辛苦。 说明什么?并不是不想怀他的孩子啊! 上一次在平塘,她说的是不想怀他的孩子,眼下算不算是松口了,得此讯息,闻衍心中何止是喜不自胜,简直就是狂喜。 若是他能身怀有孕,怀上江氏的孩子,替她省去十月怀胎的辛苦,想法归想法,荒谬也极是荒谬。想法一出,闻衍觉得极好。 “夜深了,你劳累了一天,先回房歇息罢。” 别在这里又抢了她的药喝。 “我今日不累,想陪你多坐一会。”不想走,何况闻衍心中此刻毫无睡意,头晕脑胀的。 男人没有听出驱客的意思,居然就真的坐着不走了。 江映儿有时候觉得,闻衍时笨时聪明,官场上商道上他无往不利,无所不胜,但是在家中在她面前就总是做一些,说一些,让她无言以对的话和举动。 “我有些累,想歇了。”江映儿开口委婉道。 “...好。” 闻衍嘱咐江映儿 好生歇息,一步三回头,快要出门之时,居然一头栽了下去,江映儿吓得惊坐起,连忙朝外面喊人。 屋子里乱作一团,郎中也来了,好在闻衍并无大碍,只是泡了热浴又用冰。 没有好好休息,身子扛不住,心绪起伏过大,发高热这才晕了。 熬过药喝了下去,盯看了闻衍一会,见他熟睡,轮到江映儿吩咐身旁的小厮好生照顾闻衍,回了她自己的院子。 江映儿刚躺下睡没有多久,外头花珠敲门,“小姐,有客来访。” 江映儿迷迷糊糊,“?” 什么客人,沙城的客人怎么个个都喜欢深夜拜访。 江映儿懒倦爬起来,迷迷糊糊往外问,“谁来了?” 花珠说,“是一位公子?” “什么公子?” 江映儿听到公子就头疼,闻衍不是晕了在他房内好生歇息吗? 怎么得又不在了? “说找您有十万火急的事,从边关来的。” 边关。 江映儿瞬间门睁开眼睛,沈辞霁? “急事?” 旋即她瞪大眼睛,会不会是阿弟出事了,江映儿担心得紧,顾不上什么礼仪身份,合不合规矩。 匆匆穿好衣衫,简单束发,起身往外出去了。 沈辞霁在庭院之中站着,见江映儿来,三两步迎上前,见她雪肤亮眸,明蓝色的斗篷罩着她的身子,乌发拢在后面,不施粉黛,却漂亮惊人。 点亮了庭院,也照亮了他的眼。 “映儿妹妹。”沈辞霁话语紧促,心口也忍不住紧张起来。 “小郡爷安好。” 江映儿行了一个礼。 几月不见,沈辞霁比起以前清风朗月的模样更增了些人间门烟火,想来边疆苦寒,他也受了熏苦。 “是不是我阿弟出了什么事?”江映儿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问出口。 “阿聿他...” 真的是阿弟出事了,江映儿上前两步,“他怎么了?” “他被羌族人抓走了。”沈辞霁说道,深夜前来正是要把此事告知江映儿,万一江聿凶多吉少。 江映儿惶然,晃了两步,“...什、什么?” 沈辞霁连忙扶住她,花珠也跟着喊,“小姐,您要撑住啊....” “什么时候的事情?”江映儿追问道。 “三日前,粮食刚运到,羌族人前不久刚行刺杀,又派人来沙城埋伏,不料居然在军中处理粮食的时候横生事端。” “江聿弟弟在养伤,身边的人手派出去帮忙了,他一个人,双拳难敌四手,我们发现的时候,大帐内仅有打斗的痕迹,人已经不见了。” 江映儿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