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当事人毫无发觉。 她还伸手摁了摁,江聿倒吸一口凉气,攘开她要下来,力道也不敢太大,正是因为这几分不敢,她整个人往前匍过来,一不小心就亲上了。 江聿感觉到唇上贴了两片柔软,整个人就像是被封印住了,他瞪大眼睛,一动不动。 任妍半点没有被轻薄的自觉,她居然吮了一下。 随后,江聿瞬间炸起,他这次没有顾得上力道,少女被他攘摔到了地上,他迅速起身大步流星往外走,冲出去好远才彻底回过神来。 守卫的人叫他,他都听不进去。 走了很远,大风刮过耳畔猎猎作响,连脸都被刮得生疼,疼痛令江聿清醒,他在外面伫留许久,渐渐冷静下来,即便是头脑冷静下来,心跳依旧跳动得很凶猛。 唇边压上来的柔软感始终存在,江聿不禁抬手触碰了一下。 回去之时,还以为她在哭,谁知道她居然乖乖坐在塌边,一动不动。 见到少年进来,略显得局促慌忙站起来,她慌忙朝江聿走进,似乎怕他又生气走掉,干脆就拽拉着他的衣衫袖子,江聿刚刚还在心中庆幸她没有直接扑上来,心里刚刚想罢而已,几乎就在下一瞬,她便冲到了怀中。 江聿,“......” 她似乎在发抖,是因为刚刚他推她,突然出去被吓到了吧。 给她抱住了一会,待等到任妍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身子不抖,眼里积蓄的泪水憋了回去,他才捏着任妍的手腕给她拉开。 她似乎又觉得委屈了,耷拉着小脑袋。 松开她手腕的时候,江聿见到她的掌心有血色,白嫩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擦破皮了,冒出了血,看起来触目惊心。 应当是刚刚他动手推拒的时候,叫她倒在地上给擦伤了。 江聿皱着眉头抿紧唇,从旁边拿出药酒给她小心地擦拭掌心的伤痕,洗掉里面的碎泥,重新给她擦药。 浓浓的愧疚里还包裹着一丝出乎意料,她这样一个爱掉眼泪的人,药酒涂抹上去,辛辣无比,忍得眼角都红了,居然没有娇气地掉眼泪。 她不是不知道疼,所以为什么没有哭,很快,江聿便得到了答案。 她又扑到了江聿的怀中,紧紧拉着他的衣摆,所以是害怕他又离开。 知道他不喜欢她哭。 任妍突然的乖巧,叫他的心中泛起疼惜,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酸酸麻麻占据着江聿的心。 半响后,他没有推开任妍,手一下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肩背。 “对不起。” 任妍从他的怀中抬头,似乎没有懂他说的对不起究竟是何意,听不懂也没有妨碍任妍在江聿的脸上见到疼惜。 她开心展颜,蹭到江聿的怀中越发抱紧他,一句话也未说,行为动作却表明了一切,她没有生气。 后几日江聿一直陪着任妍在一处,因为上次意外的吻。 两 人的关系似乎亲近了不少。 江聿也说不上来,不知道是不是抱的次数多了,他没有那么抗拒任妍的亲近,仿佛抗拒也没有用,渐渐习惯了。 她越发爱赖在江聿的怀中歇息,夜里要拽抱着他。 这可苦了江聿了,他遇上任妍之前不近女色,过得跟僧人一样似的。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上次亲过,她一抱人,就尤其的煎熬。 偏还得忍住,不好表露痕迹。 江聿养伤养得焦灼,在军营当中过了一段堪堪称作平和的日子,任妍的行径促使他焦灼,尤其是最近他的反应,他还找不到人吐露。 眼看着他身上的伤好了,任妍在他算是悉心的照料之下也稍微养得红润了许多,没有先前那么瘦弱,人也活泼好动不少。 她依然不说话,郎中诊脉,她的喉嗓没受伤,只是被掳走的那段时日过于阴暗,许是吓的,这是心病,难治。 然而这一切更换,有一个不好的地方,任妍相较于先前好了不少,对江聿的依赖日渐加深,片刻不离。 江聿常常在心里叹气,他从来不知道他居然还能有当贴身仆妇的天分,给人料理得服服帖帖。 近来他个女子挽发的功夫日渐上涨,照顾人的本事也日渐上涨。 江聿多希望能够换了换差事,终于在他身体好转至九成,私下去找了王将谈事情,谁知道王将甚至没见他,就让人传话,让他先回去叫他好好养身体。 江聿闯了进去,里头几位将军也在,他一进来,四下瞬间噤若寒蝉,越发察觉到不对了,让他想去上次用膳的时候。 将军亲热迎接他,说话滴水不漏,倒是没出什么错,可江聿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这些话不过是推脱至词而已。 江聿没有听到想要的话,径直折返回去。 任妍跟在他身侧,一手牵着他,一手拿着江聿给她做的波浪鼓晃着玩。 小姑娘很喜欢这个牛皮鼓面,上面还有她的画像,她原本玩得很开心,歪头察觉到江聿神情失落,她脸上的笑意也没有,看着他不动。 “怎么了?” “⌘(格_格党文学)_⌘” 他率先去查看拨浪鼓是不是被她给玩坏掉了。 拨浪鼓好好的,并没有坏掉。 他又细查了任妍浑身上下,确定她没有摔倒抑或是磕磕碰碰到什么地方,叫她疼了。 也没有,她身上好好的,前面也没有尖锐的石块叫她不小心踢伤了足趾。 “是不是饿了?”江聿柔声细语问道。 任妍摇了摇她的脑袋,不是。 “那怎么了?” 少女的粉唇翘得老高,看起来别样的娇俏,江聿的唇角几不可察地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不说话吗?”江聿深觉得他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