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上刷到的那个帖子,楚黎没忍住,把这件事顺带着和银翼说了出来。 话一说出口,听完了全程,银翼当即没忍住笑了出声:“不是吧,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胆小啊。几天不见,当初那个能就着恐怖电影吃饭的猛男居然胆子这么小了啊。” “这真的不一样,那个电话是真的不正常。”朋友最开始依旧很坚持,像是回忆起了这几天的经历,他面上还带上了些许的恐惧。 他定定地看着银翼的脸,也不知道之后想到了什么,突然改口道:“你要是实在不信就算了吧……趁着时间还早,你这会儿还能赶上最后的末班车回家……希望真的只是我想多了吧。” 作为多年的朋友,银翼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这个朋友在想着些什么。 估计就是担心真遇到危险,想提前让他离开呗。 一时间觉得好笑无语之余,又为对方这幅视死如归想让他离开的样子觉得有些感动。 银翼:“走什么走,一个电话给你吓成这样。他今天要是还有胆子打电话过来,我今天非得怼死那个神经病。” “离凌晨还有一段时间,你要一起来打游戏么?我们三个人一起语音。你之前不是还老说自己被黎明的骚操作秀到了么,现在黎明正好也在,要不要组队一起?”作为楚黎那个喜欢剪辑视频上传的网友,银翼的朋友自然也看过银翼发出来的视频,偶尔也会礼貌性地夸赞几句。 朋友摇摇头:“不了,我现在压根就没心情打游戏,你们玩吧,我去准备点东西。” 说着,他扭头去收拾什么东西了,只让银翼和黎明两个人组队一起打游戏。 银翼见状也没说什么。 最近他也是看到了自己这个朋友糟糕的精神状态的,劝也劝了说也说了,反正都没用,天天就是看着那些网友的偏门偏方,鼓捣那些神神秘秘的小玩意。 银翼想,只要自己今晚陪对方一起等到电话,证明那就是个普通的骚扰电话,他这个朋友的精神状态之后肯定也会自然而然地好起来。 ……不过说真的,他也不是不能理解自己这个朋友的反应。要真是自己每天凌晨准时接到一通没声音的诡异电话,再加上没人陪着心里发毛,换他他恐怕也会觉得害怕,一时间觉得自己撞邪了。 银翼看朋友似乎还在折腾什么封建迷信的黄符纸,无语地和楚黎又说了一会儿话,随即又顺势开了一局新游戏。 好在黎明是个时间再自由不过的自由职业者,今晚也是难得有时间能陪他一直打到凌晨。 不然就他朋友这神思不定的架势,他怕是得陪着一直无聊干熬到凌晨。 …… 银翼一边和楚黎语音打游戏。 随着时间的流逝,眼见他都因为生物钟犯困连打了几个哈切后,时间终于到了午夜。 原本银翼看着时间,对那个凌晨电话的准时性没抱多少希望,正准备再开一局游戏,结果手机右上角的时间刚跳到 00:00的时候,未知来电准时响起。 出租屋内不知为何陡然变得安静了下来。 寻常窗外的细微虫鸣声、风声,好似都在这一刻彻底消失不见。以至于当朋友的手机陡然响起后,银翼都被这阵过分吵闹的铃声吓了一跳,无端生出了些许胆战心惊的感觉。 而他的朋友的反应看着比他还要过激。 几乎就是在手机响起来的瞬间,朋友的脸色肉眼可见地苍白了起来。 他几乎是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手上死死捏着他那些从其他网友那听来的、从各个渠道购买的符纸桃木剑,一个健步直接冲到了银翼身边,两个人几乎都要结结实实地贴在一起了。 银翼无语地白了朋友一眼,大概是看到有人比自己还要害怕还要紧张,他反而开始镇定了下来,刚才那点莫名心慌很快消失不见。 银翼道:“你瞧你这样……觉得害怕就不要把手机音量拉到最大,直接静音不就好了。” “…………▊”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紧闭的玻璃窗突然传来一阵有些刺耳的摩擦声,像是在应和朋友的猜测。 “滋啦——” 像是凭空有一只手搭上窗户上的钢化玻璃,强行把它往边上推动想要把窗户打开,滑腻的皮肤最终和玻璃摩擦留下这样一阵古怪的音调。 所幸朋友在那过剩的警惕心的作用下,早早锁上了门窗,屋外的风这才没能吹进房间里。 因为凌晨的这个时间点实在太过安静,以至于这点放在平静再细微不过的响动,于此时仿佛惊雷一般响在屋内二人的耳边。 银翼的手一哆嗦,一时间居然当真不敢去抓那只放在桌面上的手机。 而他的迟疑似乎也终于让手机另一头的人开始生出不满。 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滑动手机屏幕,凭空接通的这通电话,手机代表接听的绿色按键无端移动到屏幕正中。 随即电话顺利接通,在屋内两人惊骇的目光下开始读秒。 正如朋友说的那样,此时此刻,手机那头一阵安静,电话接通后没听到半点声音,这份异样的死寂只会让人忍不住心底发慌。 “这……这是怎么回事?它,他怎么自己就接通了?”银翼的声音无端有些干哑。 他下意识想要扭头去看身侧的朋友,看向这只手机的主人,询问它到底为什么会出这样的毛病。 可实际上,出于恐惧,银翼却不敢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只显示通话中的手机上挪开,就好像自己稍微偏移一下视线,就会有什么可怖的怪物从不远处的那只手机里 爬出来。 “我不知道,以前,以前它都没接通的,以前它都不这样了。” 朋友开始打寒战,细听甚至还能听到一点战栗之下牙齿磕碰的声响,“今天不一样了,今天突然不一样了。” “一定是有哪里出问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