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多少是多少!”转头看向蕉娇,没好气,“你还要不要?”
蕉娇晕乎乎点头,“要。”
摄影师拉住她,“要不再想想?”为了个破碗花一万……虽然节目组给了每个人同等积分的资金,但是目前没有人花这么多,蕉娇这样花,容易引起争议。
蕉娇直接付了钱,用的私款。
摄影师看到,问:“节目组的任务呢?”她需要用公款买一些辅石。
“莉莉帮我去挑了。”
嗐,这姑娘是真不在意这个节目啊。
蕉娇拿着破碗打量,悄悄释放了一些蕉丝进去,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姥姥,你要它干嘛呢?”
“今晚上山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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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点,汪老带着科研队抵达红宝村。红宝村从来没有接待过这么多专家学者,什么地质学家、矿产专家,什么植物学家、动物学家……村长诚惶诚恐。好在这群专家学者没有架子,一来还换上了耐造的棉衣棉裤,军大帽一戴,倒是比村里的年轻人还像村里人。
为首的干瘦老头茶还没喝两口,茶杯一搁,“我出去随便转转。”背着手麻利走了。
等蕉娇录完节目回来,在村口站了大半天的汪老头连忙拉上人,“快快快,带我去看桫椤树。对了,光叶蕨是S省特有,怎么这儿也有?海拔不对呀!还有那个蓝果树——”
“汪老,吃饭啦——”远处有人喊。
“你们先吃——”汪老扯着嗓子回,“咱们麻利点儿,今下午先拍两个……”
蕉娇看了看瘦瘦弱弱的老头,指了指远处的叹囚山,“在那上面,您上不了。”
汪老瞥了一眼云雾缭绕的叹囚山,踌躇两秒,“没事儿,我能上。”
“我可不带你去。”
“算了算了。”汪老也只嘴硬了一秒,“我找个人陪你去。”
蕉娇跟着汪老走了一段,汪老扒开一簇比人高的野草,叫道:“小苏,你还在吗?”
“在。”草里传出一年轻男声。
“拍完了吗?”
“差不多了。”对方从草丛里钻出来,臃肿的棉衣棉裤湿漉漉的,帽子歪着,脸上还有土,他一手拿着相机,一手脏兮兮的,他看向蕉娇,冲她一笑,“你好,苏润。你就是蕉娇吧?”
“你好,蕉娇。”蕉娇伸出手去。
苏润微愣,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和她握手,“你好,你好——哎……”苏润被蕉娇一把拉起。哦哦,原来不是握手,是要拉他上来,苏润不好意思笑笑。
三个人往村委会走。汪老交代上山的事,“如果要上山的话,今天下午怕是来不及了。小苏,今晚你准备一下,明天跟着小蕉上山,桫椤树是一定要拍的,光叶蕨也是……哦哦,对了,今晚你把国家一二三级动植物保护图册发给小蕉看一遍。”
“好。”
晚上,蕉娇上山,经过梯田时,一个黑影横趴路中间挡住了她去路。苏润端着相机,正趴着记录一块石头上的青苔。
二人四目相对。
苏润爬起来,让路,“不好意思……”顿了顿,“你晚上上山?”这是一条只通向叹囚山的路。
蕉娇偏头看了看他:“你要去吗?”
“去。”他把相机一关,背上,打开手电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