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计袍泽之恩。戚家拿什么去比? “陛下这是觉得吕家势大,远比赵王的外家强盛,怕他的如意吃亏。” 吕雉没说的是,陛下也为制衡椒房殿,制衡她这个皇后。 建成侯夫人叹了口气,深知如今只能按兵不,又欣慰道:“家上如今倒是长大了。君侯同我说起的时候,竟是流了热泪,谁说太子不类陛下?” “▲▲” 大长秋慈爱道:“正是,奴婢点了数名身强力壮且会武的宦者,皇后放心。” 自从顿悟以来,刘越打定主意做母后的依靠,加上便宜爹时不时地过来讨嫌,遛弯的时间都少了。 他也实在没有想通,便宜爹都要废立他的太子哥哥,怎么还爱前来抱他受气? 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胖娃娃对刘邦的态度一如往昔。今日师傅们大发慈悲地放他一天假,刘越觉得自己不容易,计划睡到日上三竿,吃完早饭,再好好地逛一逛长乐宫。 他打探了,母后今日没有行程! 一口一口,把早饭吃了个精光,他嗷呜一口咽下酱肉,迈开胖腿出了椒房殿,往大夏宫的方向行去。 始皇帝熔铸的十八铜人立在那里,极其巍峨壮观,他也习惯了在那里消食,还能时不时偶遇哭包四哥。宦者们深知小殿下的习惯,不远不近地缀着,走路恍若无声,却忽然见小殿下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低矮的游廊。 不远处的游廊,传来不高不低的交谈声,伴随着阵阵笑声,清晰印入他的耳膜。 “戚侯有所不知,陛下最是宠爱赵王殿下,奴婢从未见过有哪家父子是这样相处的,就连平凡人家也比不上二位主亲昵呢。”一个头戴宦帽的宫人躬着身子,笑吟吟地与面前进宫的戚坪攀谈。 戚侯? 戚坪指着他,半晌哈哈大笑:“你这张嘴呀。是哪个宫里伺候的?” 这几天戚宅宾客不绝,一如赵王聪慧,陛下宠爱的吹捧,他都听腻了。可如此大胆,如此戳到他心坎的吹捧,他还是第一回遇上,听听,这阉人叫他戚侯! 那宫人大喜,赶忙说出自己当差的殿名,如若能到赵王身边伺候,那可真是祖坟冒青烟,指不定能凭赵王的信任封爵。 这宫中的人事调,一向得经过皇后身边大长秋的手,可戚夫人若要插足,大长秋还能反对不成? 见戚坪无所谓地答应下来,宫人连唤三声“戚侯”,露骨好话更是不要钱的冒,听得戚坪舒爽至极,如同三伏天喝了一大盆冰水。 见时辰不早了,他罕见地不嫌弃阉人身份,拍拍宫人的肩:“夫人召我,本侯该走了。遇上我这太子舅父,是你的福气!” “诺,诺……” “太子舅父”四个字一出,便是吹捧的宫人都停滞了一瞬,随即陪着笑,恭送戚坪远去。 说时迟那时快,霎时有数位身材高大的宦者浩浩荡荡,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将他们二人围得水泄不通! 似是没料到这样的状况,戚坪愣了,宫人咯噔一声,在心里大叫不好。 只见一个长相精致,如小仙童似的胖娃娃走了出来,抿着嘴巴,目光沉沉,望向戚坪的目光如看着一个死人。 “绑起来。”刘越开口了。 宦者们犹如令行禁止的武士那般,只犹豫一瞬,飞快地将戚夫人的兄长绑起,扔在小殿下面前。 戚坪瞪大眼,疼痛让他的五官皱成一团,就见小仙童捋起袖子,伸伸胖腿,朝他脸颊重重踹了过来! “砰”的一声,戚坪嘴巴一歪,哗啦啦淌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