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樊哙脑袋冒出一个问号:“?” 低头瞅了眼绳子,再抬头瞅了眼陈平,樊哙真心实意地道:“我会在皇 后面前替曲逆侯美言。” 陈平心里微喜, “◍(格格_党文学)_◍, 好说。”如果能压过张良那家伙就更好了。 周勃:“…………” 这就是聪明人的计策吗?为什么透出交易的肮脏,不喜读书的绛侯有些看不懂了。 他们去的时候如乌龟走,回来的时候如蜗牛爬,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恰恰走完一半距离,继而听见一个大新闻——陛下驾崩,新帝登基,皇后成了皇太后。 这已经是数天前的旧新闻了。 陈平脸色大变,与周勃对视一眼,尚且来不及悲伤,便解开樊哙腰间的绳子,狂奔着赶回长安城。 他丞相的梦想近在眼前,此时此刻怎能不在宫中刷脸呢?? …… 先帝驾崩三天,赵王刘如意入京戴孝,哭得口不能言,数次昏厥过去。 戚夫人同样哀哭,却是有着单独一个小隔间,不与众夫人待在一处,除了身形削瘦一些,皮肤粗糙一些,与从前并无区别。 除此之外,先帝的身后事,只等群臣与新帝商定谥号、英明君主才能拥有的庙号,于五月葬入长陵,再于各地立衣冠庙,让香火绵延不绝。 如今哭灵结束,刘越即将搬进长信宫居住读书,舞阳侯夫人吕媭坐在皇太后面前,正无声地流着泪。 “我才知道先帝发布了那样一道密诏,那憨人还不知道有没有命在,是不是脑袋落了地。”她哽咽道,“我儿还小,如何撑得起一个家,他年纪轻轻就要袭爵了吗?” 吕雉揉揉眉心,想说樊哙定然还活着,想起刘邦崩前的回光返照,又有些不确定。 见姐姐这般,吕媭心都凉了。 陈平,周勃!她捂着胸口,只觉气都喘不过来,恰在此时,门外钻出一个小脑袋。 近来央求韩师傅创造了一套瘦肚子剑法,刘越自觉很有效用。虽然韩师傅创造出来以后,黑着脸三天没说话,只勒令他不许传出去,刘越还是恨不能亲一亲他。 纠结了两天,还是算了。他的亲亲专属母后,没掉肉之前的肚子倒是可以给师傅摸一摸。 他抬腿,蹬地一下跨进门槛,动作十分轻盈,然后来到姨母面前,软软地问她姨夫怎么了。 吕媭一听,当即搂住他心肝宝贝地喊,悲痛的情绪都淡了一淡。 她抹抹泪,看了眼太后,见她微微点头,只说你姨夫要死在曲逆侯和绛侯的刀下了。 哪知小外甥掷地有声:“我陈师傅不是这样的人!” 他怎么会断绝自己在朝堂卷卷卷的路呢。 话音落下一片寂静,所有人都被梁王殿下的笃定惊呆了。 吕雉眉梢微扬,思虑着陈平似是极得越儿信任。 直至宦者的通报响起:“绛侯,舞阳侯与曲逆侯请求入宫,给太后陛下问安——” 吕雉一怔,笑了起来:“准。” 不知过了多久,吕媭堪堪回过神,怀疑自己听错了。 她抱住刘越,猛地亲上外甥的脸蛋肉:“好大王,我这就叫你姨夫打个一百口大铁锅,每天换不重样的锅炒!” 急急踏入大殿,从天而降一百大锅欠债的樊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