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奴婢只是在府中有些烦闷,想着出来散散心,不小心绕到这里了。”
“被人专门提醒还能忘了吗?”林宴将药草从口中拿出来,在手中把玩着,“可我怎么记得,缺月大人的记忆里可不算差啊。”
林宴抬起眼皮,咬牙道:“可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啊。”
由于林宴微微的侧身,缺月才能透过林宴和阮清明二人之间狭小的缝隙中看清楚二人身后女子的容貌。
正是何息兰。
对上缺月的目光之后,她唇角一勾,顺势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流光溢彩的小玩意丢出来。
何息兰手中的耳坠微微晃动着,珍珠之间相互碰撞着发出脆响。
缺月一眼辨认出——正是靖姑娘的耳坠。
缺月临行前,将何息兰身上的内力全部封死,而后把人交给靖姑娘看管。
眼下何息兰脱困,她的手中还有靖姑娘的耳坠……
何息兰得意洋洋的睥睨着缺月,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一字一顿道:“靖姑娘可在我手里。”
一边的林宴抱着胳膊道:“这次我可差点栽在你手里了,若不是我给何息兰的信件那么久都没有回应才起了疑心,我都发现不了这一茬。”
“你把靖姑娘怎么样了?”
缺月并没有留给林宴任何一道目光,林宴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冷哼一声,有些不快的将手中的药草撕成了碎片。
“她可是皇室血脉,你不怕陛下降罪于你吗?”
话音未落,何息兰手中忽的一松,耳坠砸在地上的瞬间,上面的琉璃破碎了一地,只有那颗洁白无瑕的珍珠完好无损的在地上滚了一圈后停了下来。
“陛下?真是太可笑了。”何息兰的浑身都在颤抖,她的目光陡然变得狠厉起来:“你可知,长公主府中会生出那场大火?”
“不就是阮清明指示天亮教的人做的吗?”
缺月骤然觉得心头一沉,可见何息兰满脸认真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
“是,也不是。”何息兰扬眉道,“杀长公主的刀确实是阮清明,可这把刀,你觉得是谁给他的?”
“……”
“不要怀疑你的直觉。”何息兰扬声道,“你猜的没错,就是王座上的那个人。他无情无义,就连他的亲生妹妹他都可以亲手解决掉。都说蛇是冷血动物,我看他赵霖才是。”
“这一切你又如何得知?”楚疏桐坐了起来,“污蔑陛下可是死罪!”
缺月的心中也是波涛汹涌。
她并没看到事情的全貌,至于后来何息兰这边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并不清楚。
何息兰冷冷扫了楚疏桐一眼。
“长公主临死前,将一男一女两个孩子分别送走,含恨而终。那些天亮教的教徒对我们二人穷追不舍。”何息兰咽了口唾沫,“当时,到处都是我们二人的通缉令,我们就连买点干粮都不敢。”
“后来我想着让梦琳带着神玉令去找陛下求救,并找出害长公主的幕后之人。在这期间,我躲藏了许久,一直不见音讯。很久之后我才发现街上的通缉令都被撤了,还听说了关于靖姑娘的消息。”
“可我没有听到任何关于陛下彻查长公主一案的消息。”一串泪珠从何息兰的眼角滚落下来,“起初我还天真的一位是梦琳捣了什么鬼,我便决定要去见陛下。”
众所周知,南靖皇帝不轻易接见普通百姓。
若实在需要,必须滚过钢床三圈,而后写下生死状,若皇帝愿意见,便有唯一的一次机会面见圣上;若是陛下婉拒了,则生死状生效,申请人需要自戕。
何息兰仍然不顾一切的签下了生死状。
后来,何息兰竟真的顺利见到了皇帝。
“我当时一见到他,便扑通一声跪下来磕头,请求他为长公主揪出幕后之人。”何息兰吸了吸气,“可你猜接下来他是什么反应吗?”
“他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先是将周围除了我以外的所有人全部支走,而后威胁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那朕且问你,开启神玉令的钥匙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