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看似有思想的一批,批评这批评那的,本质还是想在母爱里享乐的宝宝罢了。
本章黑泥程度60/100请谨慎观看。
在我回卧室的走廊里有一副壁画,是我给妈妈的母亲节礼物。
有时候我心情好会让女仆把画放下来新添加几笔,或是今天带的发饰或是给妈妈加一点腮红。
无论春夏秋冬,它一直僵立在那里。
但是今天好像有点不一样,我后知后觉的想。
“妈妈我一定要这么做吗?”
地面上是我平时最为亲密的女仆希罗,我经常使唤她帮我去偷零食,虽然她总是偷不到但我也很少责怪她,只是偶尔嘲笑她的笨拙。
“是的,这是糜稽今天的功课呦。妈妈相信你一定会完美完成的是吗?妈妈已经准备好庆功宴来庆祝糜稽的优秀了!”
“可是……”我□□着衣角呼吸着稀薄的空气。
“嗯?”妈妈疑惑的俯下身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她是无辜的……”我与希罗对上了眼神,她好像已经接受了命运的审判微笑着注视着我。
在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什么被蒙蔽时代里最畸形的产物,是漆黑河流里被托举起来的一片木屑,是饱受阉割的世界象征。
不,我不想这么做。
我不想成为轮船上被裹挟的海浪。
“无辜?她可不无辜,你知道她为什么来到揍敌客家吗?”妈妈一个眼神瞟过去希罗就列出自己的罪状。
“我是因为被安多昔帝国追捕才投奔的揍敌客,我因为连环杀人被判了188年无期徒刑。糜稽小姐。”
“糜稽,杀了她,你的双手早就渴望鲜血了不是吗?你喜欢这个,这是你赖以生存的呼吸和快乐。”
喜欢?
我的呼吸逐渐加重,迷茫的看着自己的手掌重复着张开又收缩的动作。
“杀手只是一把刀而已,不用评判要杀的人无不无辜,就算她是无辜的,你能保证以后她不犯错吗?人类本身就带有原罪。”
以后?
对人性压倒性的断定。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挖出她的心脏然后去庆祝不是吗?”妈妈抬起我的手在空中比划记下,我的脑袋突然一阵刺痛竟后退了几步。
“糜稽,妈妈一直期待着你成为一个真正完美的杀手,今天就是你跨出的第一步。”
希罗缓缓的微笑起来,似是鼓励的望着我。
“妈妈很喜欢杀人的糜稽,是那么的无情和果断,妈妈每次看到总会感动到泪流不止。糜稽也想让妈妈开心对吗?”
我终于抬起头向希罗走去,把手变成利爪状抬手一挥。
几片零碎的衣角散落在地,随之而来的是母亲的尖叫。
“糜稽!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真是太让妈妈失望了!”
“妈妈,你也让我很失望。”我冷冰冰的扫了妈妈一眼就离开了令我烦躁的空间。
“啊……”妈妈愣了一下就追了上来在我身旁喋喋不休。
说来说去无非就那几句话。
妈妈爱你,妈妈是为你好,妈妈只是想让你变的更加强大,你怎么能这样浪费妈妈的心意。
“妈妈,你好自私,你从来不关注我想要什么,我喜欢什么,总是每天念念叨叨把你那一套灌输给我,我受够你了。”
“妈妈,你不能理解我,就像我不能理解你一样。”我倦怠的扶着楼梯的把手,不愿回头看妈妈一眼。
妈妈抽动着眉眼止不住的悲泣着,把我的身体揉碎了塞进她的怀抱里。
“够了,糜稽,你需要惩罚。你的思想出了问题,不过没关系,妈妈会帮你渡过这个难关的,好吗?相信妈妈。”妈妈用手帕抹去我眼眶里半干的眼泪柔声说道。
不要反抗惩罚,它只会让你后悔做出这个决定。
这三天,光清理地上的血迹就用了不知道几桶水,随行的医生已经换了两班了妈妈的惩罚还没有结束。
“你要让妈妈一直伤心,难过,痛苦吗?糜稽。”妈妈把刚做好的流食喂到嘴边,我近乎急促的喝着。
我只剩下一点点求生的本能支撑着我的正常行动。
妈妈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收拾好了碗筷离开了我的视线。
“妈妈。”我强撑着眼皮看着艳红色的裙摆消失在眼角。
“……妈妈?”我不可置信的重复了一遍。
“妈妈!”沙哑的呼唤回荡在牢房。
“妈妈!妈妈!”我想挣脱开锁链却悲哀的发现我已经脱力了。
“妈妈……”牢房里只剩下我血液滴落和心脏跳动的声音。
“妈妈!妈妈!不要走,不要离开我……”我声嘶力竭的呐喊着,但那可能是自以为,因为连医生都没有反应。
“妈……”我握紧了拳头一阵恍惚,“妈妈……”我又开始喃喃自语了。
“……”我努力的想发出一点声音但最终因为喉咙不堪重负还是消停了。
好冷……
我想起去年圣诞节妈妈亲生为我缝制的围巾,我当时极为喜爱带给所有家人炫耀。
好困……
这个时间应该是妈妈哄睡的点了,为什么妈妈还不来呢。
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妈妈这个单词,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这个词语意味着什么。
“——吱呀。”门被挤压出凄厉的一声闷响。
我立马抬起头来看着光线照耀进来的地方。
“早上好,糜稽。你今天有反省到自己的错误了?”
我挑选着词汇打算开口就被喉咙的干痒刺激出了一声声咳嗽。
“慢慢喝,宝宝。”她轻轻的拍打着我的背部,怜爱的望着我。
“咳……妈妈,我……我知道错了。”我蹭着妈妈递过来的手指,慌乱的表达着自己的意见。
“我会杀了她的,现在。”
“这真是今天最好的消息,我的宝宝。妈妈就知道你的错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