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咕噜爬起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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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
缺月没有理会听琴。
一来,听琴若是跑到南安王那里献出她的踪迹,不足以让达到脱奴籍的目的。而来,若是听琴想要揭发她,便不会于此处等候缺月。
缺月将帽檐往下压了压,“你若是想做什么就做吧,我先走了。”
听琴“你”了一声,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缺月就像是鹰隼一样迅速消失在夜空之中,没了踪迹。
缺月随意找了一处高大且枝繁叶茂的大树暂时作为掩体而观察着。
夜间的守卫比起白日,又增布了不少暗卫。
这里的暗卫换班的频率也非常高,大概每一炷香的时间便会轮流将王府巡视一圈,每半个时辰甚至会挨个敲门入屋检查。
缺月根据守卫布置的人数推断了一番。
东西北便的守卫要比南边的守卫松懈的多,重兵把守的地方,那东西也应当在那里。
只是缺月白日时已经打草惊蛇,此次她便不敢再贸然行事。
她一直在树上等到士兵入室检查完以后才从树上略下,随即挑选了一个窗子跳进房内,脚后一勾关上了窗子。
屋内的姑娘刚刚掩上房门,见到如鱼儿一般的缺月自窗外丝滑的溜进来,吓得面色惨白,双腿发软。
反应过来以后,那姑娘连忙转身拍打着房门,“来人啊……”
缺月立马将五指并拢化刃朝着那姑娘的后脑勺劈去,那姑娘很快便直直倒下去。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姑娘晕倒在月光下,夜晚再次回归沉寂。只是沉寂并没有维持太久,很快便被男人的呼喊声打破了。
“姑娘,方才听到你喊人了,有何事?”
方才那姑娘的声音明明不大,但还是被门外巡视的士兵听见了。那人敲了敲门框,而后竟直接推门而入。
缺月此时已经和衣躺在床铺上,用被褥将浑身上下盖的严严实实。她装作迷迷糊糊的语气,暗哑道:“不是刚刚才检查过吗,怎的又来了?”
夜风顺着微微敞开的窗户顺进来,轻轻吹拂过缺月的脸庞,夜晚更为缺月增添了几分朦胧美。
那士兵将眼睛转到一边去,“方才不是你喊人了吗?”
“军爷,您可是听错了?我一直都在睡觉。”缺月一面打哈欠一面道,“这男女有别,既然是搞错了,您一直立在我房中,不太合适吧。”
闻言,那士兵似乎有些手足无措,哪怕隔着浓墨的黑夜,缺月也能看见那士兵黑红黑红的脸蛋。
他笨拙的朝着缺月连声道歉,而后轻轻掩上房门。
听到脚步声走远了,缺月赶忙将那姑娘从床下拖出来。
先是将身上的衣服互换,又想起紫萍每次出入南安王府时所需要的令牌,为了方便起见,缺月又翻箱倒柜找了起来。
摸索了半天,缺月终于在枕头底下拿到了令牌。没等松一口气,她又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朝着她这边过来。
她竖起耳朵仔细听。
“我方才见有个人鬼鬼祟祟的跑到这边了,你们好好找,要是找不到,沉烟姑娘定然不会放过你们。”
缺月方才见过的那守卫似乎和这一拨人撞在了一起。
这波人的领头之人道:“方才有遇见什么古怪的事情吗?”
那领头人的身材高大魁梧,足足比那守卫高出了半个脑袋,光是这身材便带着一股天然的威压。
那守卫不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好啊,看来人就在那里了。”
领头人扯着嗓子将那士兵扒拉到一边,而后便带着人急速冲到缺月门前,一脚踹开房门。
缺月赶忙将那姑娘放在床上充数,她则从另一边的窗户掠出去。
她本想故技重施从树上借力,可这次她有些点背。
她的脚下是黑漆漆的一大片,周围一棵树都没有,光秃秃的一大片,就像是万丈深渊。
忽的,她感受到自己眼前似乎闪过了一道黑影,紧接着脚腕便多了一股向下坠的压力。
她低头一看,是听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