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苛,那么便有地方的守卫相对松懈。
眼前的书房便正好是守卫松懈之地,只有两名守卫一左一右守护。
缺月顺着一旁的矮墙掠上房顶,而后扣下来一块瓦块碎片朝着其中一位守卫的头砸了过去。
那守卫“哎呀”一声揉了揉脑袋,而后四处张望了一圈。
由于什么都没看到,那守卫只是直了直身子挠了挠头,没说什么。
未几,缺月再次一个瓦片砸在他的头上,那守卫似乎打了个冷战,而后戳了戳另一边的守卫,道:“我方才好像感觉到有人打我,你动我了吗?”
天气本就算不上凉爽,再加上守卫们身上穿着衣服着实又厚重又不透气,燥热之火难免会侵染人的心境。
“没人碰你。”那守卫有些不耐烦的拍开他的手,拧了拧眉,“沉烟姑娘明确说了,现在不能说话,万一沉烟姑娘正好回来看见你在这交头接耳,可够你喝一壶的!”
那守卫咽了咽唾沫,悻悻然回到原处。不消片刻,他再次凑到旁边的人耳边,低声道:“你说会不会有鬼啊。前些日子咱们不小心给人弄死了,会不会是他们跑来索命了?”
“你是不是有……”
病。
还没等最后一个字说出来,缺月便手掌化刀,从后脑处将两个守卫打晕了。
为了暂时掩人耳目,缺月给俩人找了个支点,让两个人看上去还是直立着的,而她则偷偷推开房门挤了进去。
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熏香味。
也不能算是熏香,因为其中似乎还有一股极度浅淡的药味,算不上难闻,也算不上好闻。
缺月在屋里翻箱倒柜找了许久,不管是听琴口中所说的奴契,还是靖姑娘交代的玉簪,她是一个也没找到。
阳光暖暖的扑进来,穿过空气中扬起的无数尘土,缺月似乎隐隐约约晃见一道银色的光芒。
缺月一把将银针从木柱上拔下来。
“这不是沉烟的东西吗?”
看来,沉烟也在南安王府中。
缺月的瞳孔骤然收缩了几分。她现在的内力还不足以和沉烟起正面冲突。
她将银针重新插回去,而后加快了手中的速度。
她开始仔细观察这屋子内的陈设。
她先是将目光放在了离她最近的茶几处。
她将茶几上能按的地方,有可能藏匿机关的地方仔仔细细搜罗了一遍,甚至是墩子都一个个挪了一遍,还是一无所获。
“还没找到人吗?”
缺月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女声,显然是沉烟。
“是的姑娘,但我们已经加强了守卫,封锁了王府,那贼人定然跑不了,肯定还在王府。”
“若是三日内再抓不到人,你们一个个的全部滚蛋。”沉烟道,“你先下去吧,我去看看殿下如何了。”
在一声“是”落下后,屋外只剩下了沉烟和两名已经站着晕倒了的守卫。
沉烟见门口的守卫见了她没有任何反应,甚至双目紧闭。她怒极之下朝着士兵的脸上来了一记耳光,没想到那士兵竟贴着身后的墙面滑了下来。
她的神色紧张起来,连忙查看了另一边的士兵的状况,一模一样。
沉烟眉头一紧,一把推开房门。
房间内的陈设一如她离开之时,毫无变化。
她低头望去,她离开时曾在门口附近洒了一层薄灰,可那层薄灰已经是一团乱麻,所剩无几。
果然有人来过了。
胆子不小,胆敢在她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沉烟暗中将银针攥在手中,一步一步朝着缺月这边靠近。
缺月连忙一个咕噜,借着屏风的遮掩掠进了书房内部。
一转身,缺月正好和一个人脸打了个照面。
那白皙的堪称病态的皮肤,她熟悉极了,正是南安王。
只是他此刻病恹恹的躺在床榻之上,睡得正沉,显然还没有发现缺月在这里。
情急之下,缺月不小心碰到了她身后书架上的一本书。
哪知那本书在书架上竟然纹丝不动,就像是个雕塑一样。
她试探着转动了下那本书。
——果然,随着沉闷的机关声响起,那书架霎时间便分裂成了两半,而书架的中间赫然就是个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