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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小唐是老奴指使的,大不了老奴去顶罪。”施嬷嬷道。
曾清竹看了她一眼:“我是你的主子,定你的罪和直接定了我的罪又有何区别,只怪我当初心软,留了小唐一条命。”
“那是主子待下人仁厚,”施嬷嬷道,“难道真要送三小姐去曾府吗?”
曾清竹叹了口气:“你先去拿纸笔来,我去封信给母亲。”
“二舅母安!”陈千玑一到行蘋院就装作以前活泼的样子。
“千玑来了呀,舅母正想着去看你呢。”秦知夏勉强地不把心事放在脸上,“你身子才刚好些怎就跑来跑去,小心老夫人教训你。”
秦知夏母家也是商贾之家,上一世虽没有帮过自己,也没对自己下过手,凡是她只看利弊,只要与她利益无关,皆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地样子。
“大姐姐和二姐姐在不在啊?”陈千玑问道。
秦知夏笑笑:“她们在西偏殿做女工呢,已经到了快出嫁的年纪可不能和你一样天天顾着玩了。”
陈千玑赧然一笑:“其实我是有事要和舅母说。”
秦知夏依旧是看小孩子的眼神看陈千玑:“那你说说是什么事情?”
陈千玑转了转眼珠,悄悄附在秦知夏耳边:“刚刚三姐姐去我那儿了,我瞧她一直捂着肚子,而且肚子看起来比寻常大一点,就像是怀孕了一样。”
秦知夏微楞一下:“你可看仔细了?”
“看仔细了,那样子和我母亲当年一样,只是我母亲因为坐马车的时候马儿受惊,马车跌下了山坡,肚里的孩子两三个月就没了,母亲伤心了好大一场。”陈千玑说着也伤心起来。
“好孩子,别伤心,太师府里兄弟姐妹多,大家都待你如亲姐妹般。”秦知夏稍安顿了一下陈千玑,又道,“此事你可告诉过他人。”
“还没呢。”陈千玑摇摇头,“想着二舅母是三姐姐的嫡母,就先来问问舅母,舅母去和姐姐说让她保重好身体,我和三姐姐提了一嘴,但是三姐姐因为我落水的事情大舅母问了她几句,她正和我闹不开心。”
秦知夏拉过千玑的手:“那此事你不要告诉他人,你也知道你三姐姐还没出嫁,被别人知道了是会浸猪笼沉塘的。”
陈千玑故作惊讶:“什么?那三姐姐她……”
“放心,只要千玑不和别人说,舅母就保证她会没事儿的。”秦知夏道。
陈千玑点点头:“三姐姐没事我就放心了,只是,只是……。”
秦知夏问:“只是为何?。”
“只是三姐姐好像不怕我告诉旁人一样,还说什么你想说去祖母就说去,脸面哪有门第重要这样的话。”陈千玑道。
秦知夏一副厌恶的样子:“她当真这么说?”
千玑点点头:“我也不知道她是何意,所以来问问舅母。”
秦知夏摸摸千玑的头:“这件事你先不用管,舅母会处理好的。”
陈千玑点点头:“这样我就放心了,那舅母我先走了,还要去和外祖母用饭呢。”
“去吧。”秦知夏笑笑。
“千玑小姐倒是单纯。”林嬷嬷送走了陈千玑道。
秦知夏哂笑一下:“可惜老夫人太宠着她了,单纯过了头就显得蠢。”
秦知夏想了想又道:“论蠢还是沈颂梅和孔馥姚更蠢,做出这般恬不知耻的事,以后二房还怎么在府里立足,悯怀堂还怎么开下去。”
林嬷嬷道:“谁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沈姨娘出身低微想借着太师府飞高枝儿。”
“二房名声臭了,她飞上高枝儿又能好过到哪里去,真不知道老爷看上这个下流胚子哪儿。”秦知夏压低了嗓音却压不住怒火,“不行,不能让这东西毁了二房的名声,断了悯怀堂的生意。”
她的眼神中突然露出一股子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