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快斩断某人会给她捣乱的可能性才是上上策。
她再次扫了眼节目倒计时,抿抿嘴唇: “……您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她就挂了。
屋内里漂浮的空气因子好像在隐隐躁动。
“呵,”唐舒轻笑,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误解了她的意图,话里夹杂着些许兴味,“嫌少?那再加一句。”
好似夜晚的床灯突然闪烁,他伏在她耳边深情地念了句情诗。
-“万分想念。”
夜凉如水,回到最初的暧昧时光,水中倒影皆为男人清隽的脸庞,凉津津地,在她眼前晃动着,怎么也抹不去。
脸染上红晕,胸口怔忡,是心悸的感觉。
恍然,谢宛宛像逃跑似的切断电话。
衣服的高领束缚了脖颈上的静脉,她扒拉下一节,把耳麦随意扔在操纵台上。
四四方方的屋内,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到处碰撞。
“咚咚咚!咚咚咚!”
渐渐地,声音愈发真实,谢宛宛应声站起来。
玻璃外的赵科正一脸焦灼地敲着门,旁边挂名牌的导播面如菜色。
她脸色茫茫地望向赵科指的方向——
雪白的墙上挂着鲜红倒计时:离节目结束还有00:01:30
操纵台前,谢宛宛机械地垂下头。
总控开关失去亮光,而上面放的是她漂亮的腮红猫眼指甲盖。
视线忽然变得颤巍巍。
完了,节目提前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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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节目提前一分多钟结束其实不算什么大事,但是《晚风阵阵》这周新签的赞助商非常不满,说好五次口播少了一次,意味着契约任务未达成,按照条款,甲方可以问电台索要赔款。
赵科出面与电台商讨措施,回来后,开口给了她两个选择:“合约不是慕辰签的,所以不要指望现在的公司帮你解决问题。我们团队出赔款和应饭局道歉,选一个。”
谢宛宛无力地趴在沙发上,丧丧地说:“陪赞助商吃饭吧,最近活少,穷得揭不开锅咯。”
赵科走上前拎起桌上的外卖盒子看了眼包装,走到电视柜旁,扔进垃圾桶:“少来,揭不开锅你点两百多的牛排吃?”
回过头,女人烂在沙发上,穿着成套棉麻睡衣,一截修长的小腿怏怏垂在地上,宽松的布料遮住腰线,形体变得直上直下,头发鸡窝似得散开,哪有女明星的样子,成何体统!
再加上她一个月不肯更新微博,粉丝都溜走几千个,一共才四十万!
这幅样子,怎么指望有朝一日红遍天际?
赵科皱起眉:“谢宛宛,丧尸都看着比你有精神,起来!”
闻言,谢宛宛双手一撑,慢吞吞坐直,打了个哈欠:“几号吃饭?”
赵科的目光随着她移动:“后天晚上,商务饭局,勃利酒业的平总让你当他女伴,我瞧他年方三十五,面相憨厚,应该只是想找个小明星撑撑场子。”
她去厨房倒水,应道:“行,我一定好好道歉,你们放心吧。”
仰头往嘴里送冰水,撇到窗户上男人倚在门框上的影子。
谢宛宛扬眉:“有事?”
赵科眯着眼:“怎么忽然变性了?”
“......”
“你今天听话得让我有些意外啊,平常遇到这种事宁可赔钱也不去吃饭。”赵科摸了摸下巴,装起了侦探,“电台的事故也很离谱,不像你会犯得迷糊,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玻璃杯放进水槽,谢宛宛低头洗起来,叹了口气:“那通电话连线,我怀疑是唐舒打的。”
但节目结束至今,唐舒没有私下联系她。一手的白色泡沫无名令她烦躁。
“?”赵科突然觉得一切说得通了。
他从门框上立起来:“然后呢?你怎么想的?”
谢宛宛关水,抽出纸巾擦手,抬起头盯着窗户上他的眼睛,严肃认真:“我觉得你说的有理,我应该多多扩展人脉,支棱起来,找个金主罩我,预防被声名显赫的前男友一脚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