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涂好，帮上之后轻轻吹吹，给隆儿托着手，以防再一次出血，蕴藏在心里的话好久才说出来，“是不是很夫子。”
“不不不。”他收起泪水，声音还是抽噎着，“隆儿不恨夫子，相信夫子是为隆儿好，都怪隆儿惹夫子生气了……”还是一如既往懂事。
“不是因为隆儿不懂事，相反啊，老师觉得隆儿比所有人都坚强懂事，像个男子汉了。”昱宽舒埋下悲伤，笑了起来。
既是要教他感受肉痛，也要教他成为男子汉，更是要他学会反击。
“如若旁人这样伤害隆儿，那怎么办。”
他从昱夫子手里抽出，使出了刚刚教来的那一套拳，“要是坏人，我定是要打回去的。”一脸正气。
“可别把伤口弄裂开了。”叫停了他，语重心长道，“夫子不是有意伤害隆儿……”声音也开始钝了起来。
“若隆儿是个平凡的人，不是出生在皇宫里，长在文武百官之中，或许就不用接受此番痛苦，可隆儿不是，隆儿是未来大瑞的皇帝，经历的一切要比这更加困难，人们不会因为隆儿小便对你友好，也不会因为太子便俯首称赞，黑暗之中布满恶言刀剑，被践踏在地上的明臣不在少数，他们却不会在明日当空露出一丝。”他不知道隆儿不会懂。
“平常夫子教授的都是正直清明，隆儿学不到人世间的恶劣，现所讲的或许不能明白，但老师不想隆儿活在盛世的表面之下，无论是痛苦还是欢乐，都会成为往后交杂的一切。”而苦或许会更多……
李重隆尝试理解，“大臣们背后说隆儿的不是，是不是因为此。”眼眸在浸透过后，多了一丝冷冽。
原来他也感受到了，昱宽舒原想问为何不起来反抗，可转念一想，他还是一个小孩子，又有何抗衡的能力呢。
“是。”他还是如实回答了，坦诚相对才是改变的开始。
“可是隆儿也不能想偏激了，大臣们许是为你好，那说隆儿不爱玩，性子闷这是不是实话，皇爷爷不来看隆儿会不会也有他们所讲的可能。”昱宽舒想教会他的是辩证看待问题。
他耷拉着头，似乎真相弄得他不好意思起来，“是，可是……。”
“那他们讲父亲那些话，也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