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
然后便传过来一道中年女性的声音:“哎呀,你怎么大晚上的过来也不打声招呼。”
“之前我帮你杀的人时候,你说过会帮我做三件事。”云羽把江见月放下来,“这就是第二件,请你救治她。”
“好,你先别急。”她伸手接过,把人抱进了自己房间里,“好在是你有扎针放血,不然毒就走到心脏了。”
“棘手吗?”
“要是不棘手的,我还不会这么兴奋呢。”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江见月把脉并摘下穴位上的银针,“放心好了,比这更棘手的我都处理过。”
她说着转身走向自己桌子上的那一堆瓶瓶罐罐,翻找半天从抽屉里取出以个小瓷瓶:“找到了,这姑娘真是运气好,不然等我炼药可是要大半天的。”
她自言自语着走过去取下瓶塞,捏住江见月下巴上的关节。把那一瓶浓稠得跟浆一样的棕黑色液体给灌了下去。
她抬头对云羽道:“你也别闲着,出去烧点热水来。”
云羽没有应声,但还是老实出去,往厨房里生火烧水。
那瓶药的味道是一种难以言说的难喝,但江见月勉强咽下之后只觉得心肺已经好受许多,那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是困了的话,就先睡吧,估计睡醒就可以清醒了。”
江见月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那个大夫在厨房里做饭,云羽坐在屋门口面无表情地给熬药的炉子扇风。
见自己已经可以睁眼看见外面的状况,脑子也变得清醒,便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四肢根本就使不上力气。
注意到她已经醒转,云羽道:“先躺着,会恢复的。”
江见月“哦”了一声便躺了回去。那人闻声从厨房里出来,喜道:“已经可以说话了,看来是离痊愈不远了。”
“还未请教恩人姓名。”江见月道。
她只是笑道:“哪有什么恩人不恩人的,只是我与这为姑娘的一些约定罢了。至于我,你安心养病就好,不必多问。”
江见月应了声“嗯”便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床顶的帷幔发呆。
那人见她不说话,便又自言自语着进了厨房。江见月见她这样,心底不由得再生出几分的好感来。毕竟一些有特殊怪癖的人,如果见了和自己差不都的另一个人,大多数情况下如果不是很讨厌,就是很喜欢。
很显然,江见月对她的观感属于后者。
她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声响,不由得从心底庆幸自己还活着。活着才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