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长眼的冲撞她。官大一级压死人,贵人和婢女对上,江少卿都不敢多想眼里闪过一丝阴冷。如果有这样的不长眼的人,那就只能让他多、吃、点、苦、了,只能说这位江世子是在是滤镜太厚他那可以做他祖宗的沈令颐那是那么简单的人。
江少卿让若白带着人正找着,十鸢就自个儿撞上来了。江少卿看着她眼中跃动的光芒,把吊着的心终于放下来,可见这位祖宗事情办成还没有受伤:“十鸢这药师殿风景定然是合你心意了,这衣服没换人更神采飞扬了。”
江少卿眼神锁定程十鸢,十鸢暗道一句‘不好,等那个恋爱脑扒拉太久,时间没控制好过头了,这会装柔弱来得及吧。’
“第一次上山新鲜,世子爷能饶恕奴婢的吧。”十鸢说着行了个婢女礼请罪,抬起头标准讨好微笑伸手不打笑脸人呢。
江少卿睨了一眼,先按下不谈。这会儿先回去十鸢没有事就好,勇毅侯府现在离不开人自己,需要赶紧赶回去:“好了别装了先回去吧。”
“好的,我的世子爷。”十鸢马上跟在江少卿身后,这爬不上来还能走不下去吗?
江少卿自己有意识拉近和十鸢的距离,还是担心让若白跟在十鸢后面。她的孱弱他是实打实见证了七年,能活到这个年纪都是上天的眷顾。
实际上除了程十鸢本人以外,的所有人都很紧张她,除了她自己。她知道自己死亡的时间,整天没有一个病秧子的自觉。为什么能收敛住,一是因为不死生病还是会的,大病一场的滋味还是自己实打实的熬呀。二是确实有懒的资本。都是顶级投胎了,基本上没有什么事要自己做,也没有什么能放在心上。
两个人知道,这时侯不是能耽误的时间,需要尽快下山。江少卿一直分神盯着程十鸢的状态,十鸢看着他的精神比来时要放松,心下安心许多,别等下江少卿先被压垮了。
两个人就这样各想各的,不知不觉也就到了山脚下马车停着的位置。依旧是江少卿先上车,十鸢跟在后面装鹌鹑,小厮也是有眼力劲的架马回府了。
“怎么大小姐,不说一下有什么需要你亲、自、去做的?”江少卿直接开门见山问程十鸢,多年相处他很清楚程十鸢太极功夫。
程十鸢一脸你说什么?我听不懂?无辜脸上线再配合一个哈欠表示困了,眼皮也控制不住瞌上了,婉拒回答组合三连招。
江少卿一看程十鸢,这架势就知道这大小姐拒绝回答,也不勉强家里那位亲哥哥不会这么好糊弄。自己这个年纪轻的弟弟能躲开,家里那位可不是一位好糊弄的主。
程十鸢清楚江少卿这会的体贴,是等着回家江时晏来算账,这位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主。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突然理解了那位恋爱脑。程十鸢将自己的姿势调整,让自己坐的舒服点。不知不觉装睡是真睡了,这副身子今天确实强撑着了。
江少卿不由自己的看着睡着的程十鸢,神思已经飞出去了。父亲的病他哪能不察觉到古怪,实在是想不出谁能让父亲忌惮瞒着自己,或许说没有证据让他证实心中的猜测。
这个猜测在脑海出现的一瞬间,江少卿就完全冻住了,仿佛身处数九寒天,十四岁的江少卿第一次深刻认识蝼蚁和大象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