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一点一点啃着玉佩。
她嘴巴微动,面色却异常复杂,玉佩吃完后,她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虽不知这时容有何目的,但方才观他举动不似要抓她,难不成真失忆了?
她将玉佩下方系着的玉穗也扔进嘴里,边嚼边想,六道轮回好像就是有洗记忆的作用,但他一仙君不在上界坐享其成,到凡间作什么妖?
难不成还真是她当初说的话刺激他这上仙了?给他说羞愧自己主动请缨下凡历劫轮回。
吃完后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
她一个半条小命都没了的仙侍,干嘛要去心疼位居高位的上仙。
同心契结傻了吧,她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有点不解恨,又朝墙壁上猛撞几次。
就差把脑浆撞出,她拍了拍脑袋,晃了晃。
正巧,七瓢回来了,翅膀飞的颤动,它跌跌撞撞,身体失衡直接掉进地上污水坑里,它趴在坑里呕了几声,翅膀捂着脑袋,难受道:“老大,你干什么了,我好想吐。”
姜行见它栽在地上飞不起来,直接从污水坑里给它捏了出去。
她用袖口那点料子给七瓢擦了擦,“东西扔那了?”
“扔到酒楼门口了。”七瓢捂住嘴,小心翼翼说:“老大,我想吐,你先松开我。”
姜行手放开,它的身体像落叶一样晃悠悠飘在地上,它扒拉在一片落叶上,虚弱无力。
姜行捞了把腿的布料,准备撕开给它用,却像摸到了什么。
她将裤腿朝上卷,原本空落落的裤腿,竟又重新生出一条腿。
任是姜行再如何平静,多年苦寻秘法,竟在今日一举回报。她摸着失而复得的腿,罕见大笑出来。
七瓢也不装死了,受到她情绪的感染,直接飞在她肩膀,大叫狂笑,“老大你终于长腿了。”
姜行笑过后才想起来,她这双腿怕是吞了那个玉佩的灵力复原的。
怕这玉佩也不是什么凡间俗物,她问七瓢,“修仙大宗内是不是有众多法宝,可肉白骨,救人生死。”
“也不全是,主要得看宗门,大宗内底蕴强,秘宝会更多。”七瓢默默补了句。
“青玉宗选拔弟子在那日?”
“…”七瓢一言难尽,“现在。”
“现在?”姜行朝后拨了拨乱发,“去选拔。”
“老大,我没听错吧。”七瓢跟在她身后,一直嗡嗡问。
“凡间之物难以再修补我之伤,唯有去大宗寻机缘才能积蓄力量,绝地反击。”
七瓢问:“你还没死心啊。”
“死心?开什么玩笑。”姜行看了它一眼,“我可不能死在这。”
“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七瓢担心她,“下界宗门与仙界之人多有纠葛,你若进宗后被发现了怎么办?到时你难以脱身,又是死路一条。”
“条条大路通罗马。”姜行挥挥手,示意它别紧张,“我丹田几乎已废,仙界之人也是通过灵力觉察我,那我不用灵力不就行了吗。”
“你不用灵力干嘛?当扫地的?”
“你一个虫子搞什么歧视,扫地的怎么了。当年我这个扫地的还不是将天界掀了个底朝天。”姜行也知道它没那脑子想第二条路,“我入青玉宗去当剑修,既能避免仙界,又能拥有一技之长,简直一举两得。”
“…”七瓢被噎住了。
“可是他们好像不招女剑修。”
“放屁。”姜行异常自信,“他们怎么会放走我这珍宝,你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七瓢撇了撇嘴,也不知她自信是从那来的。
姜行猛地停住,转身掐住它那小身躯,盯着它的眼,慢慢道:“你眼神骂的好脏。”
七瓢支支吾吾,打着哈哈,“没有吧。”
“怀疑我?”姜行冷呵一声,而后自信爆表,“他们不招女修,怕是没有遇见我这等奇才。也罢,让我给这群井底之蛙开开眼。”
七瓢也不怕她,“哎呀,我这替人尴尬的毛病又犯了,等你进了再说吧。”
姜行腿刚长好,多年习惯一条腿过日子,猛地多了条腿,她稀奇又不自在。她一条腿有些顺拐,另一条有些内拐,走路姿势奇葩难看。
“狗走路都比你走的好,你要不先练练?”七瓢跟在后头不忍直视,“况且你这一身打扮会被赶出来的吧?”
“嘘。”姜行实在不想听它跟个老妈子似的念念叨叨。
西峡南山楼,四考场
座前有三位修士手握一块测灵石,测灵石后处排了三条长队,姜行还没进到楼内,那人零零散散的全部排了出来。
对比旁测灵石处的热闹,剑修丹修这人少的格外突兀。
五人招生人数叉差异形成一个凹字。
姜行有点坡脚,像乌龟一样慢慢挪到剑修处。
剑修那位子上坐了个人,眼也没抬,直接拿了张表,“填完后明天进宗。”
姜行还没发表自己对剑道的见解,就告诉她填个表就能进了。
姜行握住笔歪歪扭扭的填资料,不多时表上墨水四溅,手上还蹭了一堆黑染料。
“给。”姜行吹了吹还未干的报名表,自信满满递给他。
负责人看了眼表上的脏迹,虽说皱了皱眉头,但好在没给她当场退回去。
“明天午时来此,介时会有专人带你去青玉宗。”
负责人从抽屉里拿了块铁牌递给她,“凭令牌进山,收好了。”
姜行接过令牌用牙齿咬了下,看它没多少灵力,就把铁疙瘩揣兜里没动它。
“这大宗还挺好进。”
姜行挠挠头,虽然感觉有些离谱,但总归目的达到了。
至于过程,再说吧。
“你进的是青玉宗吗?”七瓢看手续如此简单,不禁自我怀疑。
七瓢看她不说话,昂首挺胸像个花孔雀似的,默默蹲在她肩膀上。
姜行走了一路,路边人见了她跟躲瘟疫似的,她身旁方圆十米都没一个人敢靠近。
她停在一处棱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