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
闻圆圆被刺耳的闹钟铃声振醒。“迟到了迟到了。”刚才还在睡梦中梦周公,被闹钟惊醒,扑腾往上床上坐。
不对啊,今天星期六。不用上班。
不对啊,都表演完了,放假了都。
手机放在床头柜,她伸了伸懒腰,然后关掉闹钟。
昏昏欲睡的圆圆放弃地心引力的对抗,直直倒在床上,优哉游哉地继续睡了。
“妈呀!手!!!谁在我床上?!”躺进被窝取暖继续睡的圆圆被一只手吓得魂飞魄散。就连二度出工的周公也打道回府。
“死丫头嚷嚷什么,我啦!”小寒从棉被另外一侧探出头来。
昨晚她压根就不记得小寒有过来。但奈何她属实太困了,也没认真解释她又倒头就睡了。除了小寒。小寒公司比圆圆公司放假要晚两天。小寒被自己的闹铃闹醒后,骂骂咧咧吐槽公司为什么还不放假。顺带把还睡在床上的圆圆吐槽。
睡梦中都能听到她伤及无辜的机关炮。
睡了长长一个觉之后,她终于醒了。小寒一早上班,她没有机会去了解事情的原委,便拿起手机躺在床上查看监控。
一名妙龄女子对着一小块亮光的屏幕,又哭又笑的。时间一分一秒逝去,她的心里早已心中有数。心满意足后她才起床。
走到客厅,整齐的一切都让她心旷神怡。洗漱完之后,她梳了梳头发并没有扎起来,还从衣柜里面挑出一条酒红色长裙,套上了一件大衣后出门了。
她约了严其祥。为了感谢他昨天的田螺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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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烟火气当属火锅首选。她找小寒找了家好吃的店。
严其祥如约而至。
她点了牛肉、羊肉、猪肚、牛百叶、豆腐、虾滑......一副要把店里有的东西都点上一遍方才罢手。
“不够了再点吧。”严其祥确实不知她受了什么刺激,心里摇摇头表示这种行为不可学。
闻圆圆嗤之以鼻,表示他不懂打工人的狂欢。
她率先打开话匣子。从监控中她得知,昨晚严其祥把喝醉的她送回家后,没有着急回家,而是趁小寒还没到,把她家都收拾了一遍。“谢谢你昨晚帮我收拾家。”
“不客气,举手之劳。”
圆圆这人向来都会蹬鼻子上脸,见他撞枪口上便开口说:“过年讲究焕然一新,你的手能不能再举一下?”
言外之意,能不能帮她大扫除。
“你这?”严其祥明白她其中的弯绕,只是有点惊讶,这人丝毫不带缓冲的。“你还挺自来熟。”
“我们确实还挺熟的。”圆圆脑子里就这么弹出一句话。不过仔细一想,觉得还是得慢慢来,她这么虎容易把人吓到。于是把手中的筷子放在筷子托上面,认真解释道:“我想着我们是朋友,有些大物件我也使不上劲,这才斗胆问问你。”话里多少有点让人不忍拒绝的怜惜。
严其祥没得办法只能答应。总不能让她说自己欺负弱女子吧。
真乖。
圆圆把桌上的菜全都一股脑带进了锅底。滚烫的红油是圆圆的最爱。严其祥跟她不一样,偏爱吃素。因为这里没有鸳鸯锅,这顿主要以他为主,所以圆圆点了番茄锅底。好在清淡的她也能吃,番茄也爱吃。碗碟里兑点辣椒酱,也是相当不错。
看着对面一筷子一筷子的夹,想必他今天这场吃得很是愉快了。圆圆看着也食欲大增,一口一个,一夹一堆。不过因为她点的实在是太多了,饱肚到嗓子眼都没解决剩下的。
“你要多吃点,跳舞才有劲。”
严其祥在她威逼利诱,一筷子一筷子的关爱下,正埋头苦干。毕竟,不多吃点,哪有力气干活。
从饭店出来后,两人来到了圆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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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圆倒了杯水,各自都缓上了劲。其实圆圆也不知道要指挥他干些什么,毕竟她对干活做饭这些事情真的一窍不通,应该先做些什么,再做些什么都整不明白,他只知道过年了该清洁了,也只是找个由头想跟他凑一起。
要不让他自己发挥吧。
严其祥看着对面满脸写着“这是我家但我不太熟”的陌生样。得了,他明白了。他从她家折返了回舞室,说要拿点东西等会再来。圆圆以为他是漏了什么东西需要拿,反正离得近,便随他去了。
再回来时,圆圆开门看见他大包小包拿着各种清洁工具,清洁剂啥的,愣了神。这么大阵仗吗?她以为只是随便拖个地,擦个窗户,然后两人磨磨洋工,到点她再找个由头请他吃饭的。
严其祥麻利地把东西往厕所放,圆圆紧跟身后。
“我来吧,你休息一下。”严其祥说。
???这她家啊,她找人帮忙她休息是不是不太好?人家都是客随主便,哪有主随客便的。她这不是让人笑话大牙。“我不用,我很会干活的。”
严其祥投来怀疑的眼神,但没说话。
圆圆也是个傲娇的,她怎么着都活二十多岁了,干点家务谁还不会。“你别不信。”
严其祥是个好脾气,不反驳她的回话。他脱下大衣露出里面的毛衣,装了点水往空调边去。
这是洗空调?
他找了张凳子然后站了上去,他的身高比较高,所以刚好够到空调。他熟练的样子都难以想象他跳舞也是极好的。圆圆仰着头看着他左喷右喷,爬上爬下,也弄不清他到底在折腾什么。至于为什么知道他在清理空调,纯粹是因为他左手中的空调清洗剂和右手的抹布。
照他这做法,她连抹布小妹都算不上,谈什么独处能更进一步。这么一想,多少有点闷气在心里。
严其祥没一会功夫就把空调清理好了,扭头看着底下的圆圆说:“要不你歇着吧。”
“我不。”反骨基因觉醒。
“那你试试擦擦窗户。”
不就是擦窗户吗,整得谁不会一样。她跟他一人一面窗户,他干一步她抄一步。
“哎呀!”
一声大叫让严其祥紧张起来。“破皮了?”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