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砚……”
沈凉衣缓慢来到谢砚跟前,白葱的指尖缠上女子的发丝,那张艳丽的面容隐在月光里,仿佛氤氲着一层模糊的白纱在周围。
上楼之前,谢砚喝了一些桌几上的酒水,仿佛特别巧合,布置的用人通常不会在她的房间里放酒,可是这次出现的不偏不倚,这酒的出现刚好缓和了谢砚心头莫名的焦躁,以至于她下意识忽略了那点不对劲之处。
酒宴放置酒水,这是再正常不过了,但是……
谢砚轻蹙起眉头,垂眼看着身前作乱的手指,疼痛的太阳穴让那点烦躁越发旺盛起来,一股不明的破坏欲让她忍不住狠狠地抓住眼前这人。
“你做了什么?”
谢砚的声音藏着隐忍的沙哑,手心烫的不像话,沈凉衣似是不解地睁眼看她,两人无声对视着,视线开始胶着起来。
宴会,衣服,独处,酒水……
原来沈凉衣打算的,竟是这个。
“阿砚,”沈凉衣感到对方的钳制松了下来,他倾身靠进女子熟悉的怀抱里,呢喃道,“我好想你。”
想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现在这人终于在他怀里了。
“小爹,你逾矩了。”
怀里人的身子瞬间一僵,就像猛然被人扯开了遮羞布,那点刻意被忽略的东西被这人如此轻易地提起。
沈凉衣不可置信地抬眸撞进谢砚平静无波的瞳孔里,明晃的冷意横亘在两人之间,沈凉衣不想看到女子这样的眼神,他偏执地伸手捂住她的眼睛,试图逃离这样的窒息的回视。
“阿砚,别这样好吗?”沈凉衣几乎要哭出声来,“别这样叫我,也别这样看我……我不想这样……”
“敢做不敢当吗?”
谢砚近乎恶劣地想到,既然这是你想要的,那我就成全你。
“不是的,”沈凉衣的另一只手拼命攥紧女子的衣角,他怕谢砚推开他,“不是这样的……”
“不是什么?”
两人离得太近,呼吸交缠着,空气似乎热了起来。
“你告诉我,不是什么?”
“我……”沈凉衣踌躇着,谢砚等了许久,他却没了下文。
她早该明白的,沈凉衣是不会说的。
可她还在奢望什么?
奢望他会解释吗?奢望他会相信她吗?
以前两人在一起时他不说,现在毫无瓜葛了,他又怎么会说?
紧扣的手指被慢慢掰开,谢砚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势推开他,那股莫名的燥热随着男子的离开更肆掠了,为了避免错事,她必须得走了。
“阿砚,你要去哪儿?”
沈凉衣见女子转动着门锁,仿佛天真地问道,“你想离开吗?”
“开门。”
沈凉衣轻笑一声,“不行,你不能走,今晚你得留在这里,我不会放你走的。”
谢砚开门无果,外面的人已经把这里围困起来,没有沈凉衣的命令,她今晚是插翅难走了。
“你以为这样就困得住我?”
沈凉衣从来不知道,只要谢砚想走,他就是放再多的人上再多的锁都毫无用处,两人都太决绝,但不同的是,谢砚会心软,而沈凉衣只会更疯。
“我知道这样不行,”沈凉衣说,“所以以防万一,你现在也没力气走。”
正说着,沈凉衣就接住了女子下滑的身子,那抹冷香缠上鬓角,沈凉衣贴着女子的耳廓喃喃道:“阿砚,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让你走的。你难不难受?我来帮你好不好?”
“沈凉衣,”谢砚有气无力地埋进男子的颈项里,酒里的东西让谢砚并不好受,但谢臣曾经训练过这种东西,谢砚倒不至于太过被动,“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你在自己的婚宴上丢下自己的妻主和别的女人厮混在一起,这种事情你真做得出来,我以前还真是小看你了……你……”
剩下的话消失在唇舌里,沈凉衣迫不及待地追逐着那熟悉的味道,一只手引导着谢砚的指尖来到自己的后背,红绳交织着蝴蝶骨一翕一张着,温热的皮肉开始动情起来。
谢砚偏头拒绝着,她还没有卑鄙到要碰谢臣的人。
“滚开——”
也不知她是哪里来的力气,唇中的银线被蛮横地扯断,谢砚扶着门沿站起身来,才刚走出一步,后背的腰身就被人狠狠抱住。
湿润传了过来,因为克制,谢砚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尾更是湿红,呼吸的空气又闷又热,几乎想让她掐过后面的人回应过去。
但沈凉衣毫无自觉,他跟在谢砚身后亦步亦趋地抱着,谢砚到哪儿,他就到哪儿,谢砚推开他,他就缠上去,死缠难打,不屈不饶。
谢砚不能离开这里,只要她一出去,有的是男子上赶着来给她解药。
可谢砚怎么能碰别人?
别人又怎么有资格碰她?
谢砚似乎是累了,她仿佛自暴自弃地坐到了沙发上,一只手的手背搭在额头上,胸膛起伏着,沈凉衣靠近时可以感到对方热得发烫的呼吸。
“阿砚……”
沈凉衣唤她,谢砚没什么反应。
于是他大着胆子跨.坐在谢砚腿上,藕段似的胳膊环住她,衣领敞开了,冰凉的柔软直接从长直的锁骨缓缓向上,他留连在谢砚的唇角,拿开她的手时,谢砚仿佛动了动。
“……沈凉衣,你会后悔的。”
绯红的眉眼被人热烈亲吻,“不会的……”沈凉衣呓语一声,肩上的红带悄悄划落,“阿砚,你看看我。”他的吐息蛊惑着谢砚睁眼,谢砚不用看也知道此刻的暧昧不堪。
他一向知道如何拿捏女人。
媚骨天成,无师自通,尤其是面对谢砚的时候,那股子柔媚劲儿收也收不住,以前还会青涩和害羞,但本质上是猛热疯狂的,现在闹开以后,就只剩下成熟后的鲜红诱惑了。
谢砚开始回应起来,修长的指尖捏住那把细腰,将人带进一些,沈凉衣欣喜于对方的主动,红潮来得更热了。
迷糊中,两人辗转来到了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