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许绛盲讲：“……鼓汁凤爪和虾饺不错，这家的风评挺好。”
苏瑄特意补充：“金钱肚和烧麦也不错。”
“那当然。”
略一点头，许绛在心里庆幸：“没人能逃过早茶四件套。”
苏瑄是为合同来的，又不全是，这点在蒸笼一笼笼上来时就可见一斑。
许绛觉得自己有充分理由怀疑她是来吃饭的，签合同只是顺带。
她显然对吃很有想法，两人在饭桌上的话题离不开南湖的美食，饮品，梧桐市的风土人情，绝口不提生意上的事，这反倒让许绛放松下来。
“哦，有件事忘了说。”
“怎么了？”
“沈檬说老刘要退休了，学校想返聘他，来个枯木逢春，小老头也很有激情，但被师母一顿骂完事就偃旗息鼓了。”
苏瑄摸了摸茶水壶，温度差不多可以入口了：“师母还是很善良的，打算意思意思，给他办个小型欢送会，时间定在下周三。”
她笑了笑，整个人一下明艳起来，挑眉看她：“你到时候要去吗？”
哪个蒙？许绛的筷子顿了顿，佯装自然地戳爆虾饺：“沈檬，她不是这周日结婚吗？”
里头的虾饺内馅掉出来，红白相间的虾蒸腾着热气，桌面中央做了加热装置，热量从下方传到笼中，保证食物的温度。
“那算联姻吧，沈檬自己同意的，她觉得李琛君长得还可以，等等，我得给你讲个笑话，沈檬自己说的——”
“什么笑话？”
“李琛君老酷哥，他随口和李叔说了句都行，李叔就开始张罗了，结果临时反悔，当天从赛车场回来和李叔吵了一架。”
许绛皱眉：“沈檬能忍？”
“不能忍，她那天晚上和我在微信上骂了这个东西两小时，我还约她一起看男模来着。”
“那怎么又结了？”
“第二天他就在美食街上要了沈檬的微信。”
许绛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整个房间瞬间变成了欢乐的海洋。
等乐完了，她摆摆手，喝口菊花茶强行冷静：“我去。”
“行，那等会我们把文件签了，你把剧情构思给我讲讲，然后我去接狗。”
许绛疑惑问：“接狗？”
“嗯，我明天要出趟差，悉尼养在家里不放心，接了送去托管中心。”
悉尼就是她的狗。
闻言，许绛心神一动：“你那男朋友呢？”
苏瑄耸肩，真诚道：“上一个刚分，下一个还没找，要不然我也不会说去看男模了，不得物色个更好的。”
“啊，想想还真是替沈檬遗憾，她赢得了天空，却失去了海洋。”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苏瑄家的狗是只萨摩耶？
白白的，她在朋友圈看过视频，看上去就很好撸。
毕加思索，许绛开口：“我可以帮你养。”
“真的假的，你不是不喜欢吗？”
“人总是会变的。”
“那更好，我把悉尼打包给你，现在我们就可以出发。”
许绛还是有残存的理智在线的：“等等，还是先把项目聊完吧。”
柯江冉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和上司出来谈生意，居然还能带回一只萨摩耶和几盒打包的早茶，他伫立在车边，被沉默掩埋。
苏总将牵引绳递给他时，还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了他几秒：“小柯今天也做得不错啊。”
他笑了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苏总谬赞，都是许总带的好。”
低头又看向正摇晃着尾巴的雪白萨摩耶，心里暗暗腹诽：“真的不用问宋先生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