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绛送完东西就溜了,他略一抬眼,便能看见对方来去自如地合上了门,接着来去自如地离开了办公室,收回视线工作,心头却仍有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
明明今天没什么事才对。
许绛也不至于下毒吧?
将自己的直觉归为错觉,正准备换下一份报告,宋清淮被亮起的手机吸引了注意力,张姨留言问晚上回不回来吃,犹豫再三。
【宋:嗯,我今晚七点应该能到家。】
再往下是许绛的新消息。
【许绛:蛋糕不是贿赂,悉尼我先牵回家,它真的是很乖的小狗,不同意的话,我送隔壁住也可以的,那有人可以照顾它。】
说的是“可以了”,再一刷新,她又发了个黄豆人哭哭眼的表情包,看上去莫名有点可怜。
宋清淮反应了几秒,第一反应是她居然就这样下班回家了?
过了几秒,他眉心微蹙,往上翻了翻,开会的时候他把手机静音了,信息是一条都没收到,一一看完,他很轻地眨了下眼。
还是工作太少。
这样想着,他点开了大图。
阳光下,萨摩耶仰头看着镜头,白白的毛发蓬松,水润的杏仁眼睁得溜圆,笑容无害纯真,后还隐约可见正在晃动的尾巴,那尾巴和冬日下拿出来晒的棉被莫名的相似。
他揉了揉眉心,有点头疼。
萨摩耶的毛,可不好处理啊。
这边宋先生在头疼,那边的许绛已经开始教育狗狗。
这会车上没其他人,隔板也升了起来,她捧着爪子,直视悉尼的眼睛,没忍住捏了捏,小声地沟通着:“嗨,悉尼,认真一点,别晃你的大尾巴了,现在认真听我说话。”
悉尼嗷呜了声,踩了踩她的掌心示意自己在听。
许绛心下一软,手摸上它的耳朵,贴近和它密谋:“你听我的,家里啊有个大哥哥,他虽然喜欢冷着脸,但人并不坏,你跟他撒个娇,咱们争取留在家里,要不我就只能去隔壁看你了。”
“汪!”
悉尼的耳朵尖是白的,内里却是粉粉的,叫的时候连着耳朵一起晃,许绛实在没忍住,控制着力道将脑袋在它身上又埋又蹭。
苏瑄已经将悉尼的基本情况发了过来,大大小小事无巨细,悉尼在犬舍里就已经打完了三针疫苗,而且前期培养的好,基本不会有冲撞行为出现。
【苏总: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它虽然大部分时候很乖,但偶尔也会闹小脾气,而且很爱撒娇,这段时间掉毛也有点频繁。】
许绛看了,但没往心里去。
她太想要一只小狗了,从小就一直想要,但弟弟对毛发过敏,家里别说狗了,连只仓鼠都不能养。
微垂着眼睫,她细细揉着它的脖颈。
刚开始可能是没有那么想要的,可欲望这东西就是你越试图去将它掩埋,就愈有一种从地底涌上来的冲力,将心底的那种渴求不断向上托,直至有朝一日被冲出地表。
一只修勾就算撒娇、耍小脾气,也还是很可爱,偶尔掉掉毛而已又能算什么缺点呢?
车平稳停下,许绛半起身看了眼,是入口处的保安检查绿卡,她收回思绪,拍了拍它的背:“快到家了。”
“走,悉尼,咱们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