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次，还不值得人家亮出底牌。”
“至于说阵法水平……”顾宁想了想，继续解释道，“幽冥宫和河洛居都擅于阵法，但是区别在于：河洛居用阵法争夺资源，而幽冥宫本身掌握着资源。幽冥宫网罗阵法师，其目的并不是为了生存，而是为了研究。”
“研究？”
“嗯。”顾宁肯定地点了点头，“我在幽冥宫的时候，参与的项目主题是打开暗界封印。至于吓到了悠悠的实验……”
他看了一眼苏悠，轻飘飘道：“那个项目应当是在研究起死回生。”
苏悠顿时吃了一惊：“他们那是……他们要让死人复活？”
“不。”顾宁道，“他们是要复活神明。”
“什么？”
看着一舟人惊诧的神情，顾宁微微一笑，慢条斯理地解释：“我在幽冥宫的时候认识的人比较多，所以也听说了一些流传不广的秘闻。听说，在上古时期六界封印之前，暗之主就已经陨落了。复活神明只是其中一个方向，还有寻找神明转世、为神明重铸身躯等等。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要召回他们的神明。”
飞舟中一片沉默。
“暗之主……陨落？”苏悠迟疑问道，“可是，‘光暗分而法则定’，创世祖神也会陨落么？”
“嗯，这条消息应该不假。”曹落轻声说道，“悠悠应该也听说过吧，第一次冥想的时候有可能会得到机缘，能看到一些……画面。而我当时，看到的就是暗之主的陨落。”
苏悠大吃一惊，俄而问道：“暗之主——他是什么样子？”
“这个我说不好。”曹落笑了笑，“我看到的，应该说是陨落本身。至于暗之主其神，你可以问煜哥哥，他当年看到了神明本尊。”
“我并不能看清神明的五官面目，我只是看到了祖神的威能。”杨煜仔细斟酌着词句，“很难用语言形容那种感受，我只是看到他抬手时衣袖中流泻出星辰般的清辉微芒，然后——便有毁天灭地的能力，只凭他想做到哪一步而已。”
墨瞳少年闭了闭眼，轻声道：“天地浩然，芸芸众生，不过是祖神手中的玩具。”
苏悠眨了眨眼：“那……这样的存在，为什么会陨落？”
“我没有看到前因后果，或许是因为涉及到祖神的缘故，我看到的一切都很模糊，只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曹落摇摇头，“倒是你颖姐姐看到了风神和水神的陨落。”
“啊，那倒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任颖道，“双神之战，两败俱伤。确实，两位都有毁天灭地的威能，那一战的结果也是几近灭世。至于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我却没有看到了。”
“说到底，这些都是千年前的事情，即使我们得了份机缘能看到些许残影，但毕竟也只是残影罢了。”温皓道，“不过我倒是真没有想到，幽冥宫居然还抱着千年前的执念不放。已经陨落的神明，他们还想令其死而复生。”
杨煜微微冷笑：“千年的执念传承，他们究竟是想召唤神明，还是想操控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