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缓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傅长屹的眼神冷的能吃人。黎簪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一颗心哐哐地颤动了起来。
“这就是被称之为神来之笔的天才画家,Cyril先生的关门弟子,丛也先生?”
温热的气息浅浅打在耳畔,窗外阳光斜射,屋子里的一抹身影只得在影子下才能窥探出,那原来是两个人。
黎簪很不习惯他的阴阳怪气,也非常讨厌傅长屹以这样堪称碾压的方式跟她说话。她不自觉的后退一步,让自己看起来有底一些。
“你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说就是了,我可以改”
声音细的人总是容易吃亏,明明心里气的要死,可说出来的语气却让人误以为她是在撒娇
傅长屹眼眸转暗,里面的情绪黎簪看不懂,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心情又不好了。
“可以改最好”傅长屹转过身,落座在沙发上
“那就重画”
“为什么?”黎簪也来了点脾气,她走到傅长屹一旁,质问他:“你哪里不满意说就是了,我都说了我可以改,我今天来就是和你商量和你讨论的。”
傅长屹冷眼旁观着她焦急的囧样,没有给予任何回应。黎簪从来就不是个会表达的人,在她的认知中,她说完就该理所应当的轮到对方
当然,如果对方没有回应她,那么她就该闭嘴,该退出,该走。
从前是,可到底过了四年
“傅总,这是工作,请你……”到嘴边的话被她硬生生压回去,最后黎簪吐出几个字:
“理性对待”
一瞬间,屋子里静的可怕。她句句不提从前却又字字句句都和从前有关
傅长屹没有如过去那般暴跳如雷,他静静的看着黎簪,置于膝盖上的那只手平缓而规律的点着,脸色与刚刚毫无差别。
黎簪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她向来理智,只是刚刚实在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私事”的词语来说出口。她以为很礼貌很委婉的“理性对待”其实却是以最残忍最直白的方式将两人之间沟沟壑壑摊到了明面上。
“对不起,我……”
她的声音实在太小,除了她自己几乎没人能听见。那声微弱的道歉终归淹没在了傅长屹的嗤笑中,他说:
“丛也先生说的对,确实该理性对待”傅长屹将那张画纸理好:“可我也说了,我要求重画”
嘶啦一声,那张黎簪耗尽心血才起了个稿的海报被他撕成了碎片。
“不需要商量也不需要讨论,在这里,你什么都得听我的”
黎簪紧紧捏着两个拳头,眼里的凶狠几乎化为实质穿破傅长屹的胸膛,将他的心千刀万剐。
“我明白了,傅总”她不带任何感情的吐出这几个字。黎簪不怕死的凑过去想将那些已经被撕成碎片的画稿拿回去,她现在非常讨厌傅长屹,讨厌到任何她的东西都不想留在这里,哪怕是一堆垃圾。
这个行为其实很幼稚,可她还是这么做了。
在她收集好打算转身的那一刻手被一股惊人的力量桎梏住,紧接着黎簪整个人被拉着往后一倒,身体和脑子都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坐在了傅长屹的怀里。
刚收集好的碎纸散落一片,一半在地上,一半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