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里逃出来,绝无可能去上京。 那便只剩淮水和全临城。 裴琮之刚要吩咐下去,目光却落在抖抖索索在一旁的落月身上。 一叶障目。 她将落月留在南江,不就是存着这个心思吗? ——她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将人留下。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古如是。 他在满天下都撒了要抓她的网,却偏偏遗漏了上京城。 他从未想过她会回上京。 是他自负,还是她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裴琮之豁然清醒,他吩咐砚书,“快马加鞭赶回上京,拿了我的令牌去京府衙门要人,将城门码头都守住了。” 淮水和全临城也派了人去,唯恐有遗漏。 这边铺天盖地的网撒下去,那边沈清棠一行人已顺江直行到了上京城。 由阿显出面,在柳叶巷里租了个两进一出的小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