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都由阿春伺候。 好在她性子温柔和善,待阿春也一向宽宥。只是安静太过,总是独自坐在窗旁看天色,认命一般,好看的眉眼里蓄满了愁。 那窗外有什么好看的。 阿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院里孤零零的只有一棵海棠树。这冬日冷寒,树枝都是光秃的。 冷风一吹,愈添萧瑟。 阿春过去将窗子阖上,来劝她,“夫人别总是坐着这窗子前吹风,您自落胎,就没好好调养过。这般不顾惜自己的身子,往后落了病根可怎么好。” 她还记得沈清棠落胎小月的事。 也记得她出逃后,颠沛流离在路上,回来时满身都是从马上跌落的淤伤。 她是梁国人,自然是不顾一切,想要回到梁国去。 阿春犹豫问她,“夫人是想家了吗?” 哪知沈清棠听了,却摇摇头,“我没有家。” 她没有家。 她在陵川的家,消失在当年那场瘟疫中。 后来去了承平侯府。 她知道,那不是自己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