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散乱着,唇色也生白的不像话。 阿春拧了一把帕子,轻轻去拭她手腕的血。 湿帕甫一触到伤口,带着疼痛。沈清棠蹙着眉,忍不住“嘶”一声。 “很疼吗?” 阿春着急问,手下动作愈发轻缓,见她伤痕斑驳,嶙峋血痕,又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哽咽出声,“沈姐姐为何非要这般固执?” 她知道沈清棠此番出去其实是想赴死。 她临出门前,回头朝自己微微一笑,那是坦然赴死的落拓和舒然。 所以她后来看到沈清棠被带回来也是诧异。 如今想来。 连求死都不能。 她心里该有多难过呀! 可是阿春不能帮她,太子殿下有话吩咐,“孤劝你做任何事之前,先想想你在营里的父兄。” “对不起。”她对沈清棠道:“我什么都不能帮你。” 沈清棠知道她的为难,摇摇头,“无妨。慕容值说得对,两国交战,你我本就是仇敌。如今你这样好生待我,就已算是帮我了。” 话音刚落,营帐外传来脚步声,密集纷乱,很是嘈杂。 紧接着,有人说话的声音隔着帐门传了进来。 “裴琮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