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他和白家已经再无瓜葛了。”
说罢,不管柳夏怎么呼喊,里边的人都没有声音。柳夏皱着眉头,到底发生过什么?让白晚成和家里近乎决裂。
没办法进去白家,柳夏只好在村里随处逛逛,这会人都在田里干活,倒是路上没碰见几个人。
突然,一处在小溪边的屋舍吸引的柳夏的注意。它好像遗世独立的矗立那里,和其他的屋舍格格不入。
不是说它的布局或者位置,而是它透漏出来的“气场”,不像其他屋舍温暖,柳夏直接从这座房子中感受到了直击灵魂的寂静与阴冷,像是在看不见的阴影处有什么东西在悸动。
这怕就是小青家吧,柳夏的直觉告诉她。她抬步向门口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这是村子的边缘,出于一些缘由,周围也没有村民居住。所以,寂静便如同水波荡漾出去,霎时间,只有柳夏走动时衣服布料发出的摩擦声,脚步“哒哒”的踩踏声。
柳夏突然无名的有些紧张,突然,一阵风袭来,周围的树影好像被赋予人形,一个个都婆娑舞动起来,发出“哗~哗~”的响声。额间的发丝被吹到耳后,连带着一个女声轻柔的呢喃与轻笑在柳夏耳边响起。
一瞬间,身体发出警报,汗毛树立,躯体感到麻木与寒凉,眼前的寂静的屋舍好像变成了能够吞噬灵魂的怪兽,柳夏一个激灵,拔腿就往反方向跑,直到跑到田地边,完全沐浴到夕阳光芒下,看到远处劳作的人们,柳夏才感觉找回慢慢的安全感与烟火气。柳夏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田埂上,仰头喝了一口水囊带的水。
阳光激的她的眼睛有些微眯,唉,还是等两位大哥吧,T^T真的好可怕啊,应对不了一点。
不久,柳夏看到两位衣着不凡的男子朝她走来,正是江流风和贺伯玉。
“我感觉灵蝶有波动,可是遇到了什么?”
柳夏点点头,带着一丝丝小小的委屈和辛酸道来她发现的异常。
贺伯玉点点头。
“做的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只是凡人,若是贸然闯入恐怕会有什么差池。”
“我在书院也有发现,这白晚成之前虽为人孤僻,但也有一二至交好友,老师们对他的风评都很不错,说他为人刻苦勤勉。
对了,他之前有婚约的女孩叫小青,如此和柳夏说的也对上了,听书院学子描述,小青常来书院给白晚成送吃食,二人似乎感情甚笃。”
柳夏皱着眉沉思,点点头。
“我觉得小青主动退婚,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内情,只是现在没有更多线索……,江公子,你那边呢?是否发现那妖怪的踪迹。”
江流风点点头。“我已将那小魔抓住。”
柳夏问:“在哪?怎么没看到。”江流风扫了一眼过来,柳夏从中窥到一丝鄙夷?!!
“在我的袖中乾坤里。”
“带我去小青家看看。”不在此事纠缠,江流风道。
柳夏如鹌鹑般点点头,一副唯大哥马首是瞻的表情。
转眼间,三人已经来到柳夏落荒而逃的地方。
此时无风,依旧是一片可怖的寂静,三人并驾齐驱。忽然一阵诡异的风吹来,这次三人都听到了耳旁诡异的女声。
柳夏又被激了一下,默默往两个大哥身边凑凑。
倒是贺伯玉和江流风对视一眼。
两人齐声说道:“念。”柳夏疑惑道:“念?那是什么?”
江流风并未回答,他将手指附于双目之上,一道灵光划过,再睁看眼,江流风的双目已经变成金色兽瞳,开了“神目”,就能破除一切幻象,看到一些常人所不能见的东西。
潺潺的流水依旧随河道流动,远处的树林也尽是葱葱绿意,倒是这屋舍旁边的柳树,枝蔓摇曳,似少女身姿曼妙,里面却瞧见暗红色的怨气紧紧缠绕。
“原来是在这。”江流风说道。
接着,他向柳树甩出一道符箓。却见符箓刚贴在树上就好似被火点燃,焚尽烧毁。贺伯玉道:“好强的怨念,这地阶的净化符竟也奈何不了它。”
江流风眉头紧皱,仔细地盯着“念”生出的地方仔细探查,丝丝缕缕地暗红色在那棵柳树里若隐若现的缠绕,状似一团混乱,仔细分辨这混乱纠缠的“念”竟也有规律可循。
片刻,江流风道:“阵眼?这是一个怨念构成的幻阵。”
贺伯玉脸色也凝重了起来:“这怨念竟能够构成幻阵!这鬼魂至少是筑基期中期以上了。我们随意进阵,若是不得法,破不了阵不说,恐怕……还会有危险。
”柳夏听的云里雾里,见两人正在专注探索,便不出言询问打扰。
倒是贺伯玉见柳夏疑惑的样子,主动出言为她解释。
““念”其实就是鬼怪执念的称呼,多数是由鬼怪生前的遗憾化作执念形成,弱的念会构成异动,强的念则会形成幻象,若是想要化解“念”,弱的“念”—只需找到其中源头破坏就行。
而能够形成幻象的“念”,则需要进入幻象解阵,解开才可破阵;解阵者实力若是强于形成“念”的鬼怪”,破不开阵便会无恙退出,可若是低于形成“念”的鬼怪,便可能有性命之忧,而死后滞留在世间的鬼怪,依托执念而生,大多思绪混乱,幻象的逻辑更是千奇百怪,找到解阵的关键本就十分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