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流!!” 太垠尊者的嘶叫声被吞没于经久不散的灾难风暴之中。 宙天守护者,它不仅仅是宙天神界的基石,更是宙天神界的灵魂和耀世的象征。 当年折损两大守护者,已是让宙天遭遇重创,至今都未能寻到适合的继承者。但那次是遭遇了邪婴,世间最大的异端,那样的损失并非不可承受。 但今日,这个没有了魔帝,没有了邪婴的世界,一个宙天守护者,就这么葬身在了他的眼前。 葬身在了那把他明明熟悉……却此刻又无比陌生的苍蓝巨剑下。 天狼圣剑,属于星神界天狼星神的本命神剑。它的强大毋庸置疑,但在他的认知,在当世任何人的认知中,它都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葬灭一个宙天守护者! 视线穿过依旧在肆虐的毁灭风暴,太垠尊者看到了一抹玲珑纤柔的女孩身影。那身彩色的裙裳,是她生母在离世前亲手所织,是留给她的唯一礼物,所以,在她可以将它穿在身上时,她便不愿再长大,哪怕继承了天狼神力,也宁肯舍弃有着强大守护神力的天狼战甲。 于是,那身彩衣从很多年前开始,便已无形间成为了她身份的象征。 天狼星神……彩脂。 太垠尊者的瞳孔放大到了极限的边缘……他一眼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但,身为宙天守护者,他算是世上最了解星神的一类人,这个新生的天狼星神,虽然号称和天狼神力有着极高的契合度,但她继承神力,一共也才十年出头而已。 而天狼神力,是公认十二星神中最强,但觉醒最难、最慢的星神之力。 当年,刚刚继承神力的彩脂,经常会跑去宙天界,宙虚子对她也很是喜爱。那时的彩脂毫无疑问是十二星神中最弱的星神。哪怕她与天狼神力的契合度再高,短短数年……甚至数十年,也不该有太大的变化。 但,此刻面对她,他的心脏在惊栗,他的身体在不受控制的发抖……哪怕比她身影还要庞大的巨剑之侧,是属于另一个宙天守护者的葬命飞尘。 虽然,逐流尊者是被太初龙帝击溃力量并创伤在先,但他毕竟是宙天守护者,是世上最难葬灭的人之一,却被一剑轰灭……而能将守护者之躯在力溃之下一击毁尽,除非,力量层面达到……十级神主的层面! 哪怕在整个宙天神界,也唯有宙天神帝和太宇尊者两人居于这等层面。 哪怕当年鼎盛的星神界,也唯有星神帝星绝空一人。 她……明明本该只是“幼狼”的天狼星神……难道…… 不……不可能……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荒谬的事! 有着至高实力和阅历,一生经历风浪无数的太垠尊者,在此刻惊骇到了忘记马上遁离。 而在他终于回魂的刹那,那道葬灭逐流尊者的剑威已重重压覆在他的身上,让他再无法喘息。他的视线之中,出现了一道扑咬而至的苍狼之影。 瞬间,他的五感中除了狼影,再无其他。仿佛下一瞬间,他的这个世界,都会被撕碎摧灭。 而让他心魂再次惊悸的是,这道天狼神影,它的狼瞳之中闪耀的却不是纯粹的苍蓝之影,而是混杂着幽寂的黑光! 魔……变!? 这两个字骤闪过他的意识,躯体已先于意识飞起,宙天神力如被从梦中惊醒的野兽,无比猛烈的释放。 他当年未参与邪婴之战,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如此毫无保留的释放全力。 宙天神力之下,太垠尊者的身前瞬间叠起数十道防御玄阵……没错,他的所有力量都用来防御。逐流尊者被一剑葬身的画面犹在眼前,而哪怕她依旧是当年的天狼星神,旁边,还有一个他绝对不可能匹敌的太初龙帝,他不可能战,唯有逃! 毁灭风暴再次轰裂,太垠尊者的防御玄阵转眼溃散大半,他的脸色陡然苍白,险些当场喷出一口血来。ωWω.oNЬ.οr 而这一剑之下,他最后的侥幸也就此溃散。 因为这股他正在亲身承受的天狼剑威,竟真的已达到了他刚才所想,却又无法相信的那个层面! 分明已堪比……不,很可能,已超越了上一个天狼星神,那个为世所瞩目的天狼溪苏! 怎…么…会…有…这…种…事!! 太垠尊者惊而不乱,手势瞬变,身形借力后移,并快速抓起寰虚鼎。 但空间神力刚刚运转,周围的空间便陡然被无比霸道的封锁,无上龙威紧接着天狼神力覆下。 瞳孔收缩间,太垠尊者不得不强行收力,在大吼之中被迫硬撼龙帝之力。 轰隆! 天地翻覆,太垠尊者被一瞬轰退数里,虽然依旧昂然而立,七窍中却是血沫飞溅。但,他不可能有丝毫的疗伤与喘息之机,因为两股远胜他的力量已同时将他死死罩缚,周围群龙起舞,封锁了他所有可能的退路。 “异族的人类,带着你的贪婪,永远埋葬此地吧!” 龙帝审判一般的低吟响彻于苍穹。这里是太初龙族的领地,龙帝现身,又加一个强大到超越认知的魔化天狼。哪怕对一个强大的宙天守护者而言,亦是绝地。 ———— 砰! 宙天神界,宙虚子全身一晃,伸手扶住前额,脸色一阵惨白。 他身前的太宇尊者迅速上前,沉声道:“主上,发生了何事?” 宙虚子气息混乱,许久,才直起身体,发出虚软的声音:“逐流……死了。” 太初神境独立存在,灵魂联系亦与外界完全隔绝。但,宙天神界这等存在毕竟不能以常理论, “什么!?”太宇尊者大惊失色:“谁?是谁?难道……失手了?” 宙天神帝摇头,以神界与太初神境之隔,能感应到死亡已是极限,不可能回传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