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映秋刚进到脑海中的空间,一黑毛团埋在白色羽绒大床上,雪白的床被衬得黑团突出,那黑团格外吸引住刘映秋的目光。
原先乌黑光亮的黑毛失去了光泽,没有往日的光亮和柔顺,一些黑毛打结成团,它的主人却无心打理,满心都是一弯明月付之东流的惆怅与伤怀,难道它永远只能是倒数第一,年年被001嘲笑,它真差,每一次都是最差的那一个,眼瞳蒙上深深的氤氲涟漪,黑黄的眸光暗淡失色。
细微的抽泣声从床那边传来,静寂无声的空间衬得黑图的忧伤。
刘映秋见黑大哥如此难过,心也是一揪一揪地痛,眼尾泛红,晶莹的泪珠滴落,行到床前,伸手轻轻地抚摸安慰,理顺眼泪浸湿打结的黑毛。
黑图抬起头,两眼盯着刘映秋,他不怪刘映秋不能完成任务,是自己的失责,错误地绑定了刘映秋,刘映秋只是一个两岁多的女娃,许多事情她都还不太懂,只恨自己当初不该熬夜看小说,忙中出错导致现在这样难堪的结局。
黑图努力收起哭泣的嗓音,可是眼泪止不住的流涕,抹了好久的脸,还是不行,暗压在心底的不安和焦虑爆发,随着他的哭泣发泄,再也停止不了。
刘映秋突然抱住了黑图,两个小家伙紧紧相拥,此刻黑图的心尖温暖肆意,多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小孩子自责道:“黑大哥,映秋没有完成任务。”
“但映秋会努力完成任务,虽然映秋还小,有很多事情,映秋不了解,但映秋可以去学着明白。”
“映秋会帮助黑大哥完成年审考核,请黑大哥等等我。”
刘映秋双手举起黑图,黑图被刘映秋的话怔愣住。
是啊,是他太着急太执着,急于证明自己,明知映秋的情况,还是迫不及待,即使明年绩效考核不及格又如何,只是再增加位列倒数第一的次数,真正重要的是他要证明自己的才干,他可以完成主神交代的任务,他总有一天会让001刮目相看,他黑图会踩在001脸上让他俯首称臣,称他叫老大。
黑图晃晃了身子,脱离开刘映秋的小手,飞到半空停留片刻,然后环绕刘映秋,蹭蹭刘映秋的脖子,黑毛扫过白皙的脖颈,刘映秋痒得咯咯地笑,粉红浮上脸庞,双眸如缠绵细水流动,盈盈笑意点缀增色。
黑图见气氛振奋起来,飞跃到空中,声音嘹亮,志气高扬,颓废神色不见踪影,满满都是现在刘映秋的黑大哥又回来了。
“你黑大哥想明白了,我们一起努力!”
黑图清咳道:“刘映秋,从现在开始我们的终极任务是建设美好桃花田园,未来的哪一年绩效考核成功突破,狠狠地打001的脸!”
刘映秋握起拳头挥舞,配合黑图叫喊,“打倒001,让001难看。”
喊到最后,刘映秋和黑图嗓子都哑了,刘映秋摸了摸喉咙,呛了几声,沙哑地问:“黑大哥那么我们该做什么呢?”
黑图决定还是按系统规定的任务安排做,只是拉长了任务时间,将一些好种植的作物放到前面,一定程度可以减轻刘映秋的压力。
等之后刘映秋年岁大了,再加强任务难度。黑图点开商城界面,用刘映秋仅存的五十个积分兑换成了西红柿种子,交代刘映秋让家人购置田地,到时候偷偷种下,等来年西红柿出来了,家人会看到西红柿的经济作物价值,会愿意扩大种植。
【叮咚,主线任务种植贩卖西红柿,筹集桃花田园建设资金,积分1000,随机农具图纸掉落。】
刘映秋和商场小人面对面而笑,刘映秋和小人说自己有弟弟的事情,弟弟好可爱,等大了些,她要做小衣裙给他穿,小人一边听,一边笑,羡慕刘映秋有人陪伴,但强打起精神微笑,不能将不好的情绪展露,黑图已经察觉到她的问题了,她不想做记忆清理。
黑大哥将装上番茄种子的布袋递给刘映秋,不放心又说了几句,“映秋做任务时要见机行事,不要暴露田园系统的事情,一旦暴露秘密,会给你家人招致麻烦。”
刘映秋点头应下。
一望无际的黑夜,不见乌云的身影,清冷圆月散发莹莹白辉,数以万计的星星散布天空,与明月遥相呼应,斗柄朝西,北斗七星绚丽其空,夺目的岁星面向大地,孜孜不倦诉说着秘语。屋内绯色帷幔垂落,遮掩架子床上睡熟的人儿 。
刹那间,刘映秋睁开双眸,手里抓着鼓囊囊的布袋,指尖摸了摸颗粒明显凸起的布袋,缓缓起身下床,披上一件单衣,拎起布袋上的细绳,走到梳妆台,布袋放置在梳妆台上。
刘映秋哈切连连,困意涌上杏眼,蒙上淡淡的水雾,转身上床睡去。
此时,门外传来轻轻的拍门声,“映秋睡了吗?”
刘映秋意识迷糊,过了片刻,发觉声音耳熟,是温柔娘亲的声音,立马前去开门。
林秋娘脸色绯红,刘映秋顶着个无知的脸,好奇地询问娘亲,“娘亲,大晚上的,你怎么来我屋啊?而且你脸好红,是不是抹胭脂了。”小手上去摸了一把,没有啊!
刘映秋身子一空,转眼间,到林秋娘怀中,眼睛不经意间瞄到,娘亲的脖子青紫,密密麻麻,其中最大的一块靠近娘亲的耳垂旁,娘亲太惨了,是什么坏虫子咬伤娘亲,可恶,娘亲被咬的时候一定很疼,等明天她找姐姐要赶蚊虫的香囊。
林秋娘看到刘映秋的视线在自己的脖颈上,心里更加愤懑,可恶的刘二,叫他别弄了,还不摆休,一手刃劈昏了刘二,刘二一时不防倒在床上。
林秋娘可不想再和刘二一屋,就来到刘映秋屋里睡觉。合上门,亲了一口小女儿馨香的胖脸蛋,母女温存了一会儿,伴着渐生的睡意,两人闭上眼,睡得格外舒心安详。
数只蚊子大摇大摆地从大敞开的门外飞入屋内,闹人至极,“嗡嗡嗡”吹唱在刘二耳旁,甚至造反上刺,扎上一个个让人心痒的包,胳膊上、脖子上,以及脸上红肿点点。
刘二喃喃埋汰什么东西一直在叫,粗手不讲情面地用力,打在脸上,清脆的巴掌声响亮清痛,五根手指分明浮现刘二的脸上,生生地被自己的巴掌给弄醒了,来不及考虑他的脸,慌忙看向自己特意定制的两米大床,只有自己,身旁的媳妇消失不见,连个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