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把雾去尘安置在了制毒坊,自行去了点竹处复命。
“你倒真把人给带回来了。说说看,你又是用什么来要挟这位雾毒宗的小宗主的呢。”
“雾毒宗虽不是什么极端正义之宗,却也是名门正派。可是他们的小宗主性情却顽劣不堪,徒儿此去正好碰上他在用整个村子的人试毒。若我们将此事闹大传到雾毒宗长老们的耳中,这位小宗主不仅会下台,还会遭宗中重罚,而雾毒宗也会因此丢了脸面。”
“如此看来,这位小宗主我我们无锋的风格倒很是合适。不若叫他携宗门归顺我无锋。”
“可若是如此的话,又失了要挟他为我们做事的筹码。要多余的宗门不如要一个真正的人才为无锋所用。”
“浅浅可真是聪明呢。”点竹眯了眯眼。
“徒儿不敢!”上官浅当即跪了下去。
“呵,无妨。便按你说的做。”
“是。”上官浅于是告退。
“这上官浅真是好用啊,在你面前也是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屏风后出来一黑衣蒙面人揶揄道,“就是不知她知道你就是屠她满门之人会作何感想。”
“只看她是想死还是想活了。”点竹面无表情地将上官浅方才泡的茶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日子,雾去尘在制毒坊醉心研制毒药,云为衫依旧被上官浅吃穿不愁地软禁着,上官浅在无锋内的地位越发高了,她被升为寒鸦,命名为寒鸦玖,教导着一批小男孩,包括她的“孩子”。婴儿要如何教?自然是叫乳娘抱着他违观准魑魅们厮杀打斗,在脑海中刻下嗜血的烙印。可怜的乳娘在一旁低着头颤抖连孩子都抱不稳。那婴儿却好似看了什么乐子般咯咯笑个不停。
然而,云为衫的胞妹终究是败露了,在宫门掀起不小的波涛。恰逢此时,雾去尘的第一种毒研制出来了。上官浅诱骗云为衫服用后满意地将其带到点竹及其他首领们的面前。
“首领们请看。”
上官浅走到一边,展示身后处于痴傻状态的云为衫。
“雾去尘研制出了一种名为白纸的药。服之可使人痴傻三个时辰,什么都不记得,趁此期间,向她灌输什么,待到她重复一遍之后,醒来便会深信不疑。就像一张白纸一样,在上面挥洒什么,就会沾染什么。”
“竟有如此奇药。”
“这么厉害。”
几个首领皆又惊又喜。
上官浅顺势建议:“不如让云为衫认为,自己是首领的亲近之人,是混入宫门的刺客。把这样的云为衫还回去,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各位首领想要的东西也是如探囊取物。”
“那便告诉她,她是我的女儿。叫她上前来。”点竹开口。
上官浅应是,推了一下云为衫,于是云为衫向前走着,一步一步走上壁前。
“你叫云为衫。”
“我叫云为衫。”
“你是我的女儿。”
“我是你的女儿。”
“你云为衫是我点竹的女儿。”
“我云为衫是您点竹的女儿。”
“你乔装身份混入宫门,只为实现母亲的计划。”
“我乔装身份混入宫门,只为实现母亲的计划。”
“好女儿,上前来。”
云为衫施展轻功登上了点竹壁内。
从此刻起,上官浅的心都被提起来了,这是最关键的一步。
点竹猝不及防地扼住了云为衫的喉咙,问道:“你愿意为我去死么?”
“女……女儿愿意为母亲……去死。”
点竹笑道,“很好。”
应该……成功了吧,点竹不仅让云为衫近身了,还触碰了她。上官浅心中暗道。
“上官浅,你做的很好。”
“多谢师父夸奖。”
“你先退下吧。”
“是。”